隻有謝陳氏還站在那。
謝桁望著她,語氣淡淡,卻透著寒意,“祖母還沒看夠嗎?”
“就算她不是邪祟,害死你爹也是事實,我永遠不回原諒她!”謝陳氏一向要強,最不願意在人前落了麵子,她瞪了秦瑟一眼,硬著頭皮冷哼一聲,甩袖走人。
何叔公和村長對視一眼,搖了搖頭,都怕了謝陳氏這樣的性子。
何叔公朝謝桁和秦瑟笑道:“今天鬧了好幾場,以後就消停了,大家都是一個村裏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不必把話說得那麼絕,以……”
“叔公。”未待他說完,謝桁便涼涼地看過去,“我不是說笑,若再有人拿這件事說項,被我聽到,我當真不介意魚死網破。”
何叔公一怔,看見了謝桁眼底的血色和狠戾。
村長頓了一下,緩和道:“好好好,你放心,以後絕不會再有此事,要是再有人胡說八道,我就替你們罰他們。今日鬧得厲害,想必你媳婦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看看她身上的傷。”
聞言,謝桁想起秦瑟被打了好幾下,緩了一下麵色,朝何叔公和村長施了一禮,然後拉著秦瑟進了院子。
見他們倆走了,村長歎了一口氣,“親祖孫倆何必鬧成這般樣子?”
何叔公也歎了一口氣,心想看謝桁那模樣,怕是要記恨上謝陳氏了。
說來謝陳氏這一場確實鬧得難看。
原本兩家還能來往,被她這麼一鬧,以後看來是要老死不相往來了。
……
謝桁拉著秦瑟的手進了院子,便立即問道:“你身上的傷怎麼樣?”
“有點疼。”秦瑟嘶了一聲,倒吸一口涼氣,才想起自己身上的傷,一想還真有點疼。
謝桁蹙眉,“方才怎麼也不知道躲一躲?”
“我要是躲了,他們就有借口說,我是真的撞邪了。”秦瑟摸了摸後背的地方,齜了齜牙,心想那張半仙還真的敢下手。
謝桁見她疼得皺眉,便道:“很疼嗎?今天買的藥,我去給你拿過來。”
“不必了,那藥是給你買的,我這就是小傷,估計就是紅了點青了點,有點疼而已,犯不著用藥。”秦瑟擺擺手,攔住謝桁。
謝桁卻堅持,“我去拿藥。”
“別了,你拿藥我也用不了啊,這傷在後背,我沒法自己上藥的。”說著,秦瑟打趣地一笑,眨眨眼,“除非,你願意幫我上藥?”
謝桁麵色一僵,耳尖微微紅了起來。
秦瑟一看,隻覺得身上也不疼了,“不逗你了,我那紅花油剛煉好,還得去裝起來呢,等沉澱個幾日,你腳上的外傷好好,以後每晚我就用紅花油給你揉揉腳。”
說完秦瑟便打算進灶房,但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她轉過頭,就見謝桁繃著臉,但透紅的耳尖顯露出他的少年羞澀。
“你能幫我,我也能幫你……”謝桁低聲。
聲音聽起來還是四平八穩的,但那耳尖著實紅得不像話。
秦瑟一怔,失笑道:“你怎麼回事啊,就那麼心疼我?”
“你是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