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桁看著她,“你知道了?”
秦瑟抿著唇,“我打開了一部分的傳承記憶,裏麵有很多不屬於我的記憶,以及術法的傳承,裏麵有一項,就是共生術,記錄著的是,君夫與女君在一出生時,就會被種下共生術。”
“是。”謝桁聞言,坦然道:“我從出生下來,這條命就是女君的。”
他沒有再隱瞞秦瑟。
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再旁生枝節。
秦瑟眯著眼,“為什麼?”
謝桁不知道她是在問,為什麼他要種下共生術,還是問為什麼他是君夫。
他淡淡地笑了笑,“沒有什麼為什麼,巫族一切都是為了曆代女君而存在,女君就是巫族的天,為了女君沒有什麼不能做,在別人看來,我能夠被選為天定的君夫,是一件很值得榮幸的事情。”
他望著秦瑟,親了親她的唇角,“現在,我也覺得這件事,確實很值得榮幸。”
秦瑟一愣,“你……”
“我一直覺得,做君夫未必是一件好事,但這是我的責任,我需要保護女君,愛與不愛不重要,可現在不一樣,因為我是君夫,促使我能夠跟你在一起,可以讓你出現在我麵前,這是我最慶幸的事情。”
秦瑟聞言,耳尖微微紅了,難得聽見謝桁說這麼露骨的情話,而且還是一套一套的,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所以,你說,你喜歡的人是我,僅僅是我,而不是因為,我是女君?”
“是。”謝桁斬釘截鐵,直勾勾地看著她,“你要是不相信,我把這條命給你。”
秦瑟一聽,就感覺手上多了一把冰涼的東西。
她低下頭一看,正是一把匕首。
“你瘋了!”秦瑟心裏一跳,一把將匕首甩開,皺眉道:“我又沒說不相信你,我隻是……”
她隻是沒想到,謝桁會這樣直接的承認。
謝桁親了親她的額頭,“隻要你願意相信我。”
秦瑟抿了抿唇,“你,不用這樣,我沒有不相信你。”
倘若她真的不相信謝桁,早就跟謝桁鬧掰了。
她隻是介意謝桁一直瞞著她,不肯跟她說實話。
謝桁聞言,再次親上她。
……
秦瑟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她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旁邊隻有雲容在照顧,謝桁不在房間裏。
雲容見她醒過來,立馬走過來,“郡主,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秦瑟揉了揉酸痛的額角,問道。
雲容回答道:“昨天晚上,郡主不是醒過來一次嗎?謝公子還出去準備了水,聽說是給郡主洗漱的,要是郡主是問上一次的話,那在昨天晚上郡主醒過來之前,你睡了三天。”
秦瑟聽到她前半句,微微有些臉紅。
昨天……
謝桁是半夜出去要水的。
但很快,她又怔愣於雲容的後半句話,“也就是說,我淨化掉那些陰氣之後,睡了三天?”
雲容點頭,“沒錯,不過好在郡主沒事。”
秦瑟呐呐:“我居然睡了三天?”
“是啊。”雲容擰了一條幹淨的帕子,遞給秦瑟,“見你一直沒醒,我和淨空大師都很擔心,想過來看看,可是謝公子一直在你身邊,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守著,我們不好過來,好在郡主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