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脂點頭,“這些年,我們一直在猜,一直在找各種證據,可都不能證明,右巫祝在當年已經和長公主勾結,所以我想問問長公主,這些是不是事實,她和右巫祝都謀劃過什麼,可是皇宮裏戒備森嚴,我不敢硬闖,而樓千機又知道了我的心思,便阻攔了我。”

秦瑟:“他,怎麼知道的?”

“我……”秦脂有些尷尬,“我的心思,一向瞞不過他,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但我冒險想要進內獄的時候,就被他給攔下來了,也就是那晚,燕王帶著曲映月去見了長公主。”

秦瑟咂舌,“幸而你沒去,若是你去了,正好與燕王和曲映月撞個正著,到時候想要脫身,隻怕都困難。”

秦脂辯解道:“才不是呢,我的修為縱然遠遠不是樓千機的對說,可對付燕王和曲映月,還是不在話下的。”

“可是,那是在皇宮啊。”秦瑟失笑,“在皇宮裏,燕王一嗓子,可以引來千軍萬馬,到時候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何況你一個大活人?”

聞言,秦脂默然。

是的,畢竟她總不能在一瞬間之內,無聲無息地殺了突然撞上的燕王和曲映月。

要是他們倆有誰在內獄裏喊一聲,便會引來無數的內獄守衛,以及宮中戍衛。

到時候她想要全身而退,確實有些困難。

見秦脂不說話,秦瑟失笑道:“不管怎麼樣,都算是他救了你。”

秦脂低著頭,嗯了一聲。

秦瑟笑了笑,將禦魂鬼笛放到她手上,“先不說別的了,右巫祝和長公主之間什麼時候有勾結的,跟當年巫族被滅有沒有關係,都可以等我們從巫族聖地回來之後再慢慢查,不著急。”

秦脂點點頭。

隻不過,巫族在西南之地,距離京城,萬水千山,一時半會是到不了的。

而在秦瑟出發後,正月十六這一天。

太子澹台栩和曹國公府嫡女曹玉梅,舉行了成婚大典。

同一日,燕王與天南鄉君,一道舉行婚典。

京城裏分外熱鬧,眾人不顧嚴寒,在京城四處放煙花,湊熱鬧。

整個京城裏,堵得水泄不通。

這一日一早,澹台栩和燕王分別出發,前往曹國公府,以及天南鄉君如今所住的別院。

雖說陛下允許燕王和太子同一日大婚,可禮製還是不同的。

澹台栩迎娶曹玉梅的儀仗,一共有三十裏長,包括彩禮嫁妝等,並且在接到曹玉梅之後,他們還得繞皇城三圈,以示皇家威嚴。

而燕王卻沒有這個待遇。

不僅如此,燕王還得在澹台栩那邊出發後,已經接到曹玉梅後,才能出發去迎接天南鄉君。

不過,他沒有後續那些章程,接到天南鄉君後,便可以先入宮謝恩,隨後便跟旁觀的差不多,在旁觀看太子成婚大典。

燕王接到天南鄉君後,便按照規製,進宮去向陛下謝恩。

陛下看到他們,麵上笑嗬嗬的,一副慈父模樣,沒有人知道,陛下心裏在想什麼。

隨後,燕王和天南鄉君按照規製,向陛下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