宄樂看了眼這個酒吧,雖說是波浪卷拉著她來的,但是從本心上來說,她的確是願意的,畢竟如果她實在不想來的話,那麼誰也拉不動她。
吧台的一個看起來很是精明的人喊她渠老板,由此宄樂估計自己應該是這裏的常客,她隨便找了處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並差人點了幾瓶酒。
“老大,那家夥的事已經解決好了。”波浪卷邊給她倒酒邊說。
宄樂將酒杯放到嘴唇邊,還未喝,先應了一聲表明自己已經知道了,隨後傾斜酒杯抿了一口。
這個酒吧看起來非常正常,各種設施一應俱全,隻是當她看向那些男人時總感覺到一股貪婪的目光,尤其是吧台處那個應該是這個酒吧老板的男人,總像是要從她這兒搜刮些什麼東西一樣,斂財的欲望在眼中都掩飾不住。
所以宄樂大概是知道這個酒吧的實質性質了,正好波浪卷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想法,他小心翼翼地討好似的問道:“老大,要不要把上次那個想先生叫出來?”
想先生?這個藝名可真讓人忍不住想一窺真容呢!宄樂突然來了興致,她點了點頭,想著讓自己一飽眼福也不錯,畢竟之前來凡間盡是讓人憋屈的事,現在也該享受享受了。
波浪卷揮了揮手,讓老板過來,並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柳老板聽到這位渠老板指名要點的人是想先生的時候,他有些犯難了,臉色變得有些窘迫起來,他將自己的腰又勾的低了些,帶著十分的歉意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最近他身體不怎麼好,不方便接客。”
“哦?”宄樂握住酒杯的底盤,以一種懷疑的目光注視著他,並給波浪卷使了個眼色。
波浪卷get到了她的意思,提高音量嗬斥道:“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方便的,又不是小姑娘來生理期!”
宄樂沒想讓他這麼說的,她隻是想讓他稍微施個壓。不過他這麼說也沒有關係啦,她倒不介意什麼。
柳老板實在是知道這位大爺是個什麼角色,他不敢像對待之前那個女人一樣直接把她趕出去,而且他也趕不出去,要是實在逼急了,或許被趕出去的人是他自己。
但是他也不可能勉強想先生做自己不願意的事,但是呢......但是現在也沒辦法是不?他隻得小小地犧牲想先生一下了。
“實話說,”他以一種極為難堪的表情說,“他,他啊......得了性病,所以為了您著想,還是不要喊他出來了。”
一時之間,空氣都靜默了下來,宄樂腦子嗡了一下過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哦......這樣......”
波浪卷也是一臉“啊,這該怎麼辦”的表情。
隻有柳老板心裏想著,總算是把這位爺糊弄過去了。
然後宄樂掃興地離開了這個酒吧,她看不上其他的,但那個想先生又不出來,哦,應該說是沒辦法出來。
然而此刻那個想先生正在自己的房間琢磨著要怎麼出去,然後去找宄樂。
宄樂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多,她正考慮著要去哪兒住,現在她的朋友也都出來了,或許是可以去他們那兒住了。
她說道:“波浪卷,我去你家住。”
波浪卷聽到這話,愣了會兒。
然後他突然露出驚恐的表情,滿頭大汗,求饒似的說道:“對不起,是我不該帶您來這兒的,但是也不至於今天就要處決我吧,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再讓您掃興了!”
額,這......難道我以前是羅刹嗎?一個兩個的這麼怕我,而且我也沒說什麼要他死的話吧......
“你說什麼呢?我隻是要借宿一晚,這麼晚了難道你要我睡大街?”
“啊?”波浪卷更懵了,老大突然間這是說什麼呢?“可是您以前不是都在尹清影那兒住嗎?”
宄樂又不知道以前的事,怎麼會知道是住在那裏呢?但是在他們眼裏,她還是他們的老大,唉,果然還是要盡快處理完這邊的事,到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的地方去會方便很多。
“我最近有些事,不想在那邊住,你就說讓不讓我睡就行。”宄樂的確不想,畢竟正如她之前想的那樣,跟熟悉的人待著容易引起嫌疑。
波浪卷聽到這話還是滿頭大汗,但是與之前不同的是他帶著點微微的臉紅,像是被邀請了一樣。宄樂一看到他這反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你丫想什麼呢?我就去睡個覺,睡覺!而且要是你覺得你活的已經夠久了,你可以試試。”
“啊,老大,不會不會的,我的房間您隨便睡,要是我有半點非分之想我就不得好死!”
“哼哼。”宄樂滿意地笑了,“諒你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