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葉正聲音沙啞，握緊手中的筆，“這些年是我欠你，以後我不會讓你為難。”
葉時歡閉上眼睛遮住流露的情緒，輕不可微頷首。
協議一旦寫好，再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葉大寒抿起嘴角，稚嫩小臉愈發冷峻，從今以後媽咪的親人隻有他和小凝。
葉正提起筆不過三言兩語，就把協議寫好。
“簽名。”商景琛薄唇輕啟，輕撫葉時歡僵硬的掌心。
葉時歡望著滿臉複雜的葉正，接過葉大寒遞來的筆。
“時歡。”協議被葉時歡奪走，葉正下意識說，“小時候我很少抱你，我不配當你爸爸。”
葉時歡手指一頓，利索簽上名字，“沒關係。”以後不用覺得虧欠，明明是互相不欠彼此。
葉大寒懸在空中心踏實下來，“媽咪，我要看協議。”
媽咪這人什麼都好，但是對家人極其護短！她知道不該給外公錢，但就是忘不了過去的情分。
葉時歡把協議交給葉大寒，餘光掃向嘲諷的李蓮兒。
“你真可悲，因為錢就不要自己爸爸。”李蓮兒語氣鄙視，真不知道琛哥哥看上葉時歡哪裏。
葉大寒表情陰鬱抓住合同，冷颼颼看向李蓮兒，“會說人話嗎？”要說不會說人，他不介意親自動手教她。
“我說的不對嗎？”李蓮兒理直氣壯，“葉時歡，你敢說自己不心狠手辣！”
葉大寒實在忍無可忍，還沒邁開腳步就被葉時歡攔住。
“媽咪讓開！”葉大寒咬牙，不收拾李蓮兒名字倒過來寫。
葉時歡風輕雲淡開口，“李蓮兒想當瘋狗，你想被咬？”
李蓮兒嬌俏臉龐透著扭曲，葉大寒冷笑，“當然不想，被瘋狗要被傳染瘋狗病。”
“知道就好。”葉時歡踩著閑散步伐站在李蓮兒前麵。
李蓮兒揚起腦袋，虎視眈眈瞪葉時歡，下刻就被抓住下顎，劇烈的疼痛讓她克製不住悶哼。
“你怎麼不喊琛哥哥？”葉時歡笑意漸濃，是生氣的前兆。
商景琛眸光幽深，聽著葉時歡嘲弄稱呼心裏莫名舒展下來。
“人就怕自作多情。”葉大寒一針見血，別以為媽咪喊琛哥哥是啥特殊感情，壓根不是！
媽咪就是刺激李蓮兒而已。
李蓮兒委屈看向商景琛，“琛哥哥。”他真的任由葉時歡欺負她？
難道這六年感情就這麼不堪一擊。
商景琛視線始終沒離開葉時歡，仿佛沒聽見李蓮兒說什麼，全程冷淡無視。
得不到商景琛回應，李蓮兒漸漸心死，嫉妒看向葉時歡，“都是你的錯，我已經是琛哥哥的女朋友！”
“你不是。”商景琛瞥見葉大寒掃來的視線，氣定神閑。
李蓮兒臉色大變，這是商景琛頭次反駁，以前從來不表態。
葉時歡嘲諷掀起嘴角，“太可惜了，原來你是一廂情願。”
就知道商景琛看不上李蓮兒。
“一廂情願？”李蓮兒呆呆喃喃自語，回過神眼底憎恨，“憑什麼，六年前那晚應該是我！”
聽著李蓮兒質問的話，葉時歡眼角溫度消失幹淨，“你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