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不舍得傷害你們，但每個父母未必都像時歡這樣。”維廉伸出手，揉揉葉小凝腦袋，“如果連你都覺得時歡做錯，她該多難受。”
“媽咪沒有做錯。”葉小凝咬著下嘴唇，隻是很心疼媽咪。
霍慎溫聲說過，“我也覺得沒錯。時歡的人生被葉正毀掉一次，她能給的全給了，時歡不能選擇出生權利，誰也不能道德綁架。”
葉小凝抬頭看向霍慎，“我是葉時歡的女兒，很驕傲。”
“這話留給時歡說吧。”霍慎滿臉寵溺，這是葉時歡最需要的安慰。
汽車緩慢停下，坐在車內人都沒動彈。
“媽咪，我們走吧。”葉大寒輕聲開口，在這裏和商景琛說再見。
葉時歡剛打算頷首，指尖傳來刺痛，“你放開我！”要不是被拽著手，早就帶大寒下車。
商景琛清冷看眼葉大寒，言簡意賅，“你下車。”
“不要。”葉大寒滿臉警惕，“商先生，已經到醫院。”再玩這套也沒意思，他和媽咪非走不可。
商景琛神情冷豔，透著少許不悅。
“商景琛。”葉時歡輕描淡寫打斷，“有話就說，大寒不是外人。”
實在不想說就算了，這種事不勉強。
“雙蓮合同。”
葉時歡表情微楞轉瞬而逝，沉著臉看向商景琛，“我已經放棄雙蓮。”
這件事商景琛也清楚，明明李明啟就是他指示的。
“你來這裏是為了雙蓮。”商景琛擲地有聲，握著葉時歡的手放在唇前。
灼熱的呼吸噴灑手背上，葉時歡雞皮疙瘩瘋狂冒出來。
葉大寒小臉微變，剛打算分開就聽見葉時歡說，“寶貝，你去把維廉叫下來，難得商先生這麼有誠意。”
“媽咪！”葉大寒不讚同說，絕不能讓媽咪和商景琛單獨相處。
葉時歡抽走車鑰匙，徑直遞給兒子，“去吧，快一點。”
麵對工作，葉時歡從來說一不二。葉大寒太了解她，咬牙接過車鑰匙，一路小跑走了。
從頭到尾，葉時歡和商景琛都沒離開眼神，隻互相看著彼此。
“商先生是什麼時候盤算雙蓮合同的？”葉時歡皮笑肉不笑，“你早點說，維廉肯定考慮你。”
“你不會考慮？”商景琛麵色矜傲，隻想清楚葉時歡心中所想。
葉時歡低聲笑了，“如果‘我會考慮’讓你很開心，我倒是無所謂哄你兩句。商先生，你確定和我們合作雙蓮合同。”
“不是我們，是你。”商景琛冷淡反駁，隻要葉時歡選擇他。
聽懂商景琛話外之意，葉時歡臉上表情淺了許多，“我說了不算，維廉已經來了。”所以她讓大寒去找維廉下來，況且商景琛沒阻止她拔鑰匙。
“你說了算。”商景琛薄唇落在葉時歡手背上，炙熱盯著葉時歡。
葉時歡被看的頭皮發麻，擠出假笑，“一個合同還不至於我出賣靈魂，我已經和六年前不一樣。”如果商景琛非要潛規則的話，雙蓮合同還是沒必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