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染臉龐紅了一半,另一半是惱怒的原因。
滿腔的血氣翻騰洶湧,不明白這該死的男人到底轉了性還是變了個人,動不動就對她親親吻吻,有問過她的同意嗎?
“沈梓川,你放開我!”
方曉染不耐地掙了幾下,無意中手肘重重撞擊到他剛剛痊愈的那道傷痕,聽到他發出鈍痛的悶哼聲後,擔心他痛苦,便羞憤著一張臉沒有再掙紮,氣惱得一動不動。
沈梓川隱忍著牽扯到疤痕處的刺痛,感受到她沒有再抗拒,已然滿足了不少,嘴角微微含笑。
“唔……”
直到方曉染缺氧得快要爆炸,情不自禁扭頭掙紮抗拒男人霸道的親吻,才逼得沈梓川依依不舍放了她,氣息不穩地往後緩靠在床框上,意猶未盡。
受過重創剛複原的身體,還不能允許他做更多需要大量體力的妙事。
來日方長!
不再受他掌控,方曉染軟綿綿的身體順勢在床頭的沙發上坐下,心悸動如擂鼓,拿起手邊床頭櫃放著的一瓶礦泉水,仰頭咕嚕嚕喝了大半,借以平複燥熱的心和滾燙臉頰。
明明說好要恨他的,可身體和心髒卻不聽她的使喚,在沈梓川從未展現的溫柔下,徹底失去了抵抗,淪陷在他用柔情織就的大網裏。
方曉染,你已經是一個小女孩的母親,不再是年少不知事的懵懂無知少女,內心該成熟了,醒醒吧!
如果這男人真的愛你,早在你為他掏心掏肺傾盡所有的時候就能愛上你,而不必等到現在才幡然醒悟。
他給了你一點柔情蜜意,不過是因為他對著你的身體能有反應,不過是因為他還沒有找到喜歡的女人罷了。
方曉染一遍一遍給自己做了強大的心理建設,等心情恢複了平靜,抬頭看著側靠的男人,輕輕一笑,不含半分溫度,“沈梓川,今天你還要不要出院了?”
男人有點莫名其妙,這吻完了就翻臉不認人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隱晦炯然的目光盯在她泛著嫣紅的臉龐,想起剛才她帶給他的無窮滋味,冷峻的嗓音低了幾個分貝,“曉染,你給我穿衣服,我就出院。”
男人目光繾綣地望著她,不像一個掌握跨國際大公司殺伐決斷的總裁,倒多了兩幾和寶兒類似的軟萌。
想起寶兒,方曉染無可奈何歎氣,“行,你坐好,我給你穿。”
給沈梓川套衣服的期間,經曆了大大小小無數次或明或暗的打擾,最後,終於給他穿戴完畢,重新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模樣。
像他這樣高高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他得不到的,包括金錢,權勢,地位和女人。
如果她再繼續拒絕,等待她的,就不僅僅是一個吻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