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方曉染有點懵逼,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過頭瞪大烏黑的眼眸盯著沈梓川,臉色微有慍色。
他張開雙臂,一手環抱住她,一手從她的後麵穿過,握緊了她纖弱的肩膀,稍微用了兩分力氣,就把她整個人帶入了懷裏,上揚的薄唇貼在她柔軟的耳垂,一字一頓,清晰地重複低喃,“說你什麼時候才願意讓我睡。”
“你有病啊,沈梓川!除了那點子事,你腦子裏就不能想些別的?”方曉染耳根發紅,氣得不停地抖。
“別的也想了,比如,你什麼時候願意睡我?”男人的修長大掌,在她肚皮上輕柔的撫。
方曉染惱怒地扯了扯唇,顧忌他的手在肚子上沒有用力掙脫他的懷抱,而是轉了個身,雙手捏到了他,狠狠地往死裏掐了把,仗著有孩子在肚子裏,不打算對他客氣,“沈梓川,你別妄想了,我永遠都不可能對你有那樣的想法,你死心吧。”
她那點力氣,對皮糙肉厚的男人來說,就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小口,疼痛幾乎沒有。
左手從她的肚子上收回,一手就撐到了她僵硬的背脊側邊,同時俯身低頭,慢慢地把臉孔朝她的唇一寸寸壓了下去。
“可我隻對你有想法,怎麼辦?”
嗓音沉緩,好聽得如同悅耳的音樂聲。
但方曉染眼下根本無暇欣賞他的嗓音,早在他朝自己壓下來時就嚇了一大跳,以她笨重的身子慢半拍的反應,他真要對她怎麼樣,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沈梓川,你要幹嘛?”
她本能地扭頭躲避他的唇他的吻,不料,最後他整張臉停頓在距離她的鼻尖不到半寸的位置,滯留不前。
四目相對時,方曉染的臉頰有些燒紅,貌似他並沒有想要吻她的意思,是她多想了。
“我剛才隻想認真看看你而已,想什麼呢?”
男人瞥著她緋紅的臉蛋,深冽的眼皮動了動,麵容似笑非笑。
“我什麼都沒想。”
方曉染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看也看了,肚子也摸了,該走人了。”
惱羞成怒之下,她的語氣有點凶巴巴,一副抓狂的模樣。
“再等等,還沒有給你按摩腰和腳。”
男人的話剛落下,方曉染就感覺自己被他輕而易舉地翻了個身,緊接著,一手以她來不及抗拒的速度,從她的寬鬆病號服的衣擺探了進去。
她下意識掙了掙,考慮到肚子裏的孩子不敢大幅度抗拒,結果自然是掙脫不掉。
咬了咬牙,她選擇不再跟他強,“沈梓川你鬆手,我不趕你走了。”
“老婆,我在幫你按摩,可什麼都沒做,嗯?”
男人溫熱的呼吸灑在方曉染的耳邊。
這男人真是算準了她所有的弱點來逼她就範,簡直欺人太甚了。
方曉染惱羞成怒地抬手就是狠狠一爪子,“你到底真受傷還是假受傷?”
“受傷是真的,但看見你心裏就有火也是真的。”
沈梓川輕笑,被她重重地撓了一把,有些微火辣辣的刺痛,但這抹痛,反而更加激得他有了別的想法。
來來回回中,方曉染終於察覺了他內心深處該死的念頭。
終於,方曉染炸毛了,“沈梓川,你……你混蛋!”
男人的嗓音沙啞不成語調,“你衣服的扣子崩掉了,那一片,比以前大太多,是懷孕的緣故嗎?”
方曉染連忙低頭去看,這才注意到上衣的第三顆扣子,果然掉落了,而那顆紐扣的位置——
從她身後沈梓川的角度看過來,恰好把她的好風光盡收眼底,這該死的男人都看得起反應了。
方曉染臉頰立即飛起了紅雲,憋了一口鬱氣用手肘戳他纏了紗布的位置,疼不死他,混蛋!
“沈梓川,走不走,你到底走不走?你一直這樣,妨礙到我休息睡覺了。”
“再等等,輪到給你按腳了。”
男人低聲淺笑,見她快要抓狂了,連忙鬆開了她整個人,移到她的腳邊,無比正經開始緩慢微微用力地按摩。
方曉染根本不需要他這樣做,看他一直纏著不走,完全睡不著,最終惱火了,嗬斥道,“走啊,你趕緊走人!”
“行,我馬上離開,你別生氣,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孕婦的脾氣,說來就來,沈梓川不想真的又把她給逼急,套上鞋子真的走了。
方曉染見他步伐沉穩,不見絲毫的踉蹌,很意外,按道理,他受了很嚴重的傷,不可能恢複得這麼快啊。
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很快她的心思就被跑回來的方寶兒全部吸引住了,小家夥抱著一個大大的玩偶,眉開眼笑,“媽咪,爸比叫沈白叔叔幫我買了一個最漂亮的櫻桃小丸子公仔喔,據說是特意給我定製的,嗚哇哇,我太高興了,太幸福了,爸比太帥了,我愛死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