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很小的時候。似乎是我開始記事的時候,就能感覺到腦子裏有兩個聲音。一個是在這裏跟大家講這個故事的我,另一個聲音斷斷續續,平時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不過,很神奇的是小的時候,不需要大人教,小孩子就能夠聽懂周圍人的語言。
我出生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城裏,父母都端著鐵飯碗,家裏也不是很有錢。從小我就和父母四處奔波,換過很多個住處,隻為積攢買房子的資本。小時候的ri子雖然很艱辛,但是那時候的我並不覺得,畢竟沒事就聽聽腦子裏那個稀奇古怪的聲音,也挺有意思的。
現在想來那個聲音似乎可能是跟著我一起出現在這座小城中的。隨著我年齡的增長,那個聲音也逐漸開始清晰起來,我慢慢地聽懂了一些詞彙,似乎是什麼“玉器”,“盒子”,“封印”,“祭祀”什麼的,反正小時候也不懂那些東西,對這些也並不在意。最關鍵的是大人們也從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我也沒有向他們提起。
一個人同時擁有兩種思想,其實並不是一種很愉快的事情,畢竟你不會因為多一種思想,就變得更加聰明,相反,由於那個聲音的困擾,小時候的我相當沉默寡言,大人們也常說我是個很靜的孩子。從認字起,平時我的娛樂也就是看看書,家裏能找到的書都看,在增長了一定的閱曆的同時,我對與那個聲音,也感到越發好奇起來。
孩子是很單純的,他們會相信世界上存在著公平與公正,相信世界上有懲惡揚善的大英雄,相信有困難隻要找jing河蟹察叔叔,事情就會解決,相信壞人總是比好人少,相信檔和領導是真真正正為人民服務的。
回想起來,很多小時候的思想都早已經被我遺忘,在經曆過一次次的背叛之後,我沸騰的熱血,也冷了。
有一年,過年的時候,我隨著父母走親戚,也不記得是在誰家了,反正吃過了飯,我躲在一旁玩著自己的遊戲,而大人們則坐在一起聊天。他們聊著聊著便將話題扯到了孩子的身上,我記得當時父母問那家親戚,他們的兒子現在怎麼樣,而得到的回答是“就讓他死在外麵算了,成天瞎混,不成器的東西。”
我已經記不清當時從他們嘴裏說出來的版本是不是這樣,但是反正是這個意思就對了。我暗自留了個心,畢竟孩子嘛,總有一件事能引起他的注意,我心中暗暗的想,“看來這個哥哥不是好人。”
這個話題剛過不久,一個鮮黃se的身影便閃進了屋,一個十六七歲,黃頭發,黃風衣,反正一身黃se打扮的少年匆匆的走進廚房拿了碗筷,便盛飯吃了起來。我注意到,他進來的時候,衣服胸前微微鼓起,似乎是胸袋裏裝著什麼東西。因為是冬天,大家都穿的比較多,我也看不出那東西是什麼形狀,但是,緊接著我的頭一痛,那個熟悉的聲音頓時變得清晰了起來。
“瓶子,那個帶著禁錮的瓶子……”
雖然頭痛的,但是我的心裏卻是另一件事情,那個聲音,和這個哥哥胸袋裏裝著的東西,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一出現,這聲音就開始激動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和那個聲音交流。我暗暗的想,什麼瓶子?可是,那個聲音似乎是感覺到了我心中所想,斷斷續續的聲音再次傳來,“宿命……宿命之瓶……轉生jing華……瓶子!”
宿命之瓶?我愣了一下,心說這家夥太好玩了,轉生jing華?人死不能複生這道理都不懂?而且,看架勢就算那東西是個瓶子,可是分量那麼小,又能夠裝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