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的事(1 / 2)

大廳中央,一張梨木酒桌,擺放十餘椅。酒桌上杯碗筷碟,各色佳肴美食花了人眼,饞了人的胃。

一時間酒香溢鼻,一時間菜香芬芳。

剛進大廳,瞧見這副情景,千手一時愕然,說道:“這是……”他是來賭的,並非是來吃飯飲酒。

胡烈笑道:“請,請。千手先生,先坐下了吃頓飯,再慢慢談賭的事情。”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身旁十餘名長老皆是笑著應和,熱情熟絡地將千手請到椅子上坐下,一名長老獻殷勤地給千手倒了杯酒。

千手倒不想掃興,與眾人幹了幾杯,夾了幾箸菜,一番客套之後,步入正題:“我說,諸位,老夫並非來此蹭飯的,現在可以開始了嗎?”語氣還算平淡,並沒有一下子將局麵鬧僵。

一名長老站起來說道:“來者是客,我們胡家向來好客,先生要讓我們盡地主之誼啊。”說著拿起酒壺給千手斟了一杯。

千手舉杯痛飲,隨即道:“好了。地主之誼已經盡了,可以開始了。”將手中酒杯倒轉,無一滴酒水滴落。

此時,坐在千手身旁的白衫少女笑道:“老鬼,他們擺明了不想賭,我估計這酒裏麵下了什麼藥液說不定。”說完咯咯地笑了起來,當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胡烈等人一聽,盡皆色變,紛紛出言解釋,此酒中並未下藥。

千手橫了白衫少女一眼,擺手道:“有沒有下藥,老夫還不知道?廢話少說,還是開始吧!”

眾人麵麵相覷,其中最為焦急的當數大長老了,他的主人籌謀了那麼多年,為的就是那件傳承之物,眼見族會便要開始,那樣東西就要得到手中,誰知半路卻殺出一個程咬金來。不容他說,隻要賭局開始,千手準勝無敗,那樣東西自然被他奪取,那麼胡火多年的心機自然白費了,又怎會甘心。

當下大長老開口說話:“千手先生,不瞞你說,那樣東西是我們的傳承之物,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我們……我們是絕對不能丟失的。”

一名長老插口道:“正是,正是。如果千手先生看上我們胡家其他東西,盡管開口,我們胡家直接將之送與你。”

一名青袍長老瞧見千手臉色越來越不悅,忙道:“實在不行,我們胡家大半的家產也可以贈送與你,就請千手先生高抬貴……”說著向著千手深深一揖。

千手伸手打斷他的說話,沉聲道:“老夫這次對那樣東西,勢在必得,多說無益,開始吧!”話語中帶著一股威嚴,不容別人拒絕。

胡烈歎了口氣,揮一揮手,接著便有下人走了出來,將酒桌上的菜肴收拾端走,忙碌一番之後,酒桌上隻剩餘酒杯酒壺,中間空出一大塊出來。

胡烈說道:“諸位,誰人出來‘參戰’。”說著與眾位長老對視一眼,想找出一個賭技精湛的人來,但是失望了。這些老家夥平時自視甚高,以為聲色犬馬,鬥雞賭博乃下品,故而從來不沾染,更有甚者連賭博的規矩也不識得,隻能幹瞪眼。

千手目光掃視眾人,淡淡地道:“怎麼,你們都不會賭?”

大長老道:“對啊,我們胡家的人都嚴以律己,不沾賭博,你瞧,你瞧能不能算了。”

千手冷哼一聲,說道:“幾天前,你們胡家不就有個小子賭技就非常了得?與老夫擺了一局,最後平局,你們快快將他尋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他說的雖然是事實,但是其中卻有誇大成分,目的就是讓這胡家生出一絲希望,能爽爽快快地一賭,別在這裏羅嗦個沒完。

果然,眾人一聽,心神俱震。

大長老搶先說道:“一定是胡火,快快將胡火請過來與先生一賭。”揮揮手,便有一名下人飛奔出去了。

千手一怔,說道:“你怎知道我說的是誰?”

大長老傲然道:“那是我們胡府青年一代第一人,自然唯有他才有這等本事。”

過得一會,胡火被一名下人急匆匆地帶了過來,千手一觀其容貌,搖頭道:“不是他。”

眾人目光紛紛朝著大長老瞧去,大長老尷尬不已,說道:“千手先生,可看清楚了,真的不是他?”

千手又搖了搖頭。

大長老身為胡火的奴仆,兩人自然在心中構建了聯係,大長老早已將此間的事情告訴了胡火,因此胡火突然被帶到這裏,也並沒有半分疑惑,念頭一轉,說道:“老先生,如不嫌棄,小子與你賭一局。”

千手掃了胡火一眼,說道:“誰賭都一樣,反正百局內,你若能勝得了一局,老夫自然離開胡府,不做糾纏。”

胡烈正色道:“胡火,你可有把握。”凝目盯視著胡火,事關重大,他不容有失。

胡火搖了搖頭,說道:“家主說笑了,在老先生麵前,誰也不敢說有半分勝算。”胡烈皺了皺眉,也沒有多說什麼。

千手道:“既然如此,那想賭什麼,便由你們說了算。”袍袖一揮,負手站起,昂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