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沉重(1 / 2)

吳管家,那樣東西真在這個地方?”那灰袍青年淡笑道。

名為吳管家的老者搖了搖頭,低聲道:“公子,不可聲張。”

灰袍青年哼了一聲,道:“怕什麼?待我得到那東西,領悟其中的真諦,到時候必定會受到父親的重視,雖然大哥修為是高,但畢竟年長,我少了他幾歲,說不定過幾年,我必定追上他,世子之位隻會是我的。”語氣中甚是狂傲,同時裏麵也透出了不少信息。

世子?

胡天宇暗暗心驚。大周王朝一王三侯,哪一個都是權勢滔天的人物,他們的子嗣自然非同小可,而這青年居然屈尊降貴來到這等鄉下地方,想來他口中所說的“東西”必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不過胡天宇心中雖然猜想著那東西究竟為何物,卻也沒有想到得到的心思,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願節外生枝,多生事端。

二樓中的食客也聽到這番話,都是露出震驚之色,但誰也沒敢將目光看向他們,悄然低下頭顱,似乎生怕自己的一個眼神,會忽然招惹到兩位來曆不凡的人。

在這個人命比草芥的時代,一句話或一個動作,都有可能招惹不測災禍,似方才的大漢,什麼也沒有幹,卻莫名招來橫禍,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胡天宇也頗有觸感,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若是當初有足夠實力,天穹學院的人又怎敢欺辱自己,念及於此,心中的那顆強者之心猛然跳動起來。

吳管家歎了口氣,低聲道:“公子,天外有天,莫要招來別人的覬覦。”

“吳管家,你太謹慎了,這帽子戴得我心煩,偷偷摸摸的像作賊一般。”那青年猛地摘下兜帽,露出一張俊俏的臉,約莫十*歲的年齡,眉角飛揚,目如點漆,唇紅齒白,大有富貴之相。他滿臉不以為然之色,昂然道:“什麼天外有天,以我父之能,整個天下誰敢得罪於我,我看上的東西,誰敢搶?”

說到這裏,灰袍青年站起身來,隨手指向一名青年,道:“是你敢搶?”又指向一名漢子,道:“還是你敢搶?”回過頭看著胡天宇,手指指到他鼻尖前,語氣傲慢道:“還是說是你啊,小子,是不是你想搶我的東西。”

胡天宇皺起眉頭,對方如此狂傲,心中也是氣大,若是以前即使明知打不過對方,他也早已動手,但是現在胡烈等人的事情要緊,無論如何也要隱忍下來,而且那名老者讓他十分忌憚。

灰袍青年見胡天宇沒有吭聲,嘴角翹起一道弧線,轉身坐回了位置,神態依舊高傲。

吳管家暗自搖頭,心想三公子性格張揚,確實比不上大公子沉穩的氣度。

那灰袍青年見吳管家臉有不愉之色,語氣稍緩地道:“好了,吳管家,媽媽從娘家派你來幫助於我,你卻讓我一路低調,我心煩意亂,話有衝突你就別見諒了。”臉上放下了姿態,畢竟眼前這位修為高深,且自己的母親對他也甚是尊敬,可不能隨意得罪了。

吳管家道:“公子這般懂事,小姐知道了必定大為高興。”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臉容隱在黑暗中,除了麵前的青年可見三分,餘人難以瞧清楚。

胡天宇飲了口悶酒,心中氣惱未消,看見青年項背,便覺得一陣心煩意亂,當下結了帳,走下樓梯,忽然他心中一動,下樓走到一處陰暗處,口中低語:“戰魔蘇生。”

那青年看著離去的胡天宇,目光鄙夷,剛想嘲諷幾句,突然覺得身體有異,一口鮮血逆口而出,臉上變得慘白一片。

吳管家大吃一驚,忙道:“公子,怎麼回事。”

灰袍青年定了定神,顫聲道:“吳管家,我……我受了內傷,似……似有東西在身體中割傷了髒腑,一擊之後,便消失不見。”臉色變得蒼白,目光驚懼。

吳管家一聽,登時驚得魂飛天外。這天地間居然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三公子擊出內傷?這樣的能耐,恐怕連那三位大人也許……也許也做不到吧!

念及此,他誠惶誠恐地站起身來,對著四周抱拳說道:“我家公子是通伯侯三兒子,方才公子語言若冒犯了前輩,多有得罪,還請前輩出來見麵,老奴代公子向你賠罪了。”說著躬身一拜。

眾人麵麵相覷,都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那吳管家見沒人回答,背脊冒出一層冷汗,神情甚是驚慌,他又道:“既然前輩不肯出來見麵,那老奴告辭了。”說著他一把抓住自家公子,從窗口躍了出去,神色顯得甚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