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介給她(1 / 3)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離胡烈等人魂毒開花的日子越來越近。每過一天,胡天宇心中的不安更盛一分,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當——

他拚命地劈砍著牢籠的薄弱處,仿佛一個瘋魔,甚是到了夜間,也沒有休息睡覺,而是進入精神世界之中打坐養神,精神達到飽滿後便繼續。若是靈力耗盡,便停下來吸收靈石的靈力,絲毫沒有痛惜之感。

終於。

胡天宇經過一番努力,終於將牢籠打得粉碎。他跪在坑洞之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過了好一會,他的呼吸才逐漸趨近平緩。他取出一些麵餅塞進嘴裏咀嚼著,有如嚼蠟,食之無味,但也沒顧得那麼多,狼吞虎咽地撕咬起來。

胡天宇努力咽下麵餅,取出水袋灌了兩口有點變味的水,目光掃視四周,然後落到地麵的那塊水晶,走上去將之挖了出來。不過,他發現這水晶中的戰法結構已然消失,僅剩的水晶隻剩空殼。他將這水晶收起,腳尖一點,躍回地麵,找準一個方向便奮力飛奔。

現在正值深夜,天空暗黑一片,萬籟俱靜之中突然響起一陣貫徹天地的雷鳴,轉眼間,大雨傾盆而下。

胡天宇猶如一道利箭,在雨中穿梭。現在離胡烈等人的魂毒開花日子還剩四天,他不敢有半分耽擱,全力奔跑,要在四天內將七天的路程跑完。馬匹的速度對於此時的他而言,實在是太慢了,隻能靠自己雙腿才有可能四天中跑回胡家。當然,這也隻是可能而已。

現在的胡家上空,愁雲慘淡。自王原將胡天宇的消息帶過來後,這座府邸的人,幾乎都心生絕望。

胡烈自昏迷過後,一連幾天都沒有醒轉過來。胡震在他身旁守候幾日,原本英武的身姿麵容也變得憔悴萬分。

胡悅的傷勢早已康複,陪在胡震身旁哭得梨花帶雨,嗚咽道:“父親,哥真的進去那地方了嗎?怎麼還沒有出來,是不是死啦!”

胡震心中一顫,怒罵道:“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麼!”

胡悅道:“我聽族裏的人說,說哥斷了一隻手……”說到這裏又忍不住地哭出聲來,過了一會,才嗚咽道:“斷了一隻手,實力大損,已經……已經不可能通得過試煉的了。”說著伸手去抹眼角的眼淚,但剛抹完,那眼淚又似泛濫的江水似的,一發不可收拾。

胡震怒道:“別聽人胡說八道,你哥在裏麵玩的開心著呢……”似乎覺得這話連自己都不相信,就沒再說下去。

胡悅道:“是真的嗎?那……那胡天宇呢?那家夥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是不是是不是……”

胡震道:“這……這……”有心想反駁這話,但想來想去,也沒有找到理由反駁,最後隻能重重地歎了口氣。

胡悅看著胡烈額頭那半開著的魂花,又哭聲道:“今日已經是第三十日了,你跟爺爺眉心的花都開了,是不是以後都這樣。”

正在這時,胡烈的眼睫毛顫了顫,繼而緩緩睜開雙眼,看見胡悅哭哭啼啼的樣子,不禁笑道:“是誰欺負我家小悅了。”

聽到胡震的聲音,胡悅身子一顫,然後撲到胡烈床邊,伏在棉被上激動地大哭出聲,嘴裏不住說道:“爺爺醒了,爺爺醒了……”她哭個不停,才一會兒功夫,這棉被便浸濕一大片。

胡烈有心想撫摸胡悅的小腦袋,但是奈何身子動彈不得,臉色黯然,安慰胡悅幾句後,對著胡震問道:“他……還沒回來嗎?”聲音發顫,幾不成音。

胡震歎了口氣,一股悲涼湧上心頭,腦中不時回憶起胡天宇的樣子,忽然觸動心弦,緊緊地抿著嘴唇,一張方臉變得如雕刻一般。

正在這時,門外走進一人,急聲說道:“家主,王原他們又來了。”

胡震聞言,破口怒罵,奈何身子動彈不得,隻能滿臉怒色,血色滿容。

胡烈咳嗽兩聲,說道:“帶我過去!”

胡震大吃一驚,道:“老爺子,你不能過去,讓我去吧!”

胡烈執拗的道:“帶我過去!”這道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眼睛盯在胡震臉上。

胡震心知胡烈脾氣掘強,違抗不得,若不就此答應,擔心老頭子會做出過激的反應,當下隻能吩咐在門外守候的胡家族人一聲。

兩張轎椅抬著胡烈胡震二人出了房門,朝著胡府大門而去。而胡悅與杜康兩人則在一旁跟隨。

待得他們來到胡府大門之時,隻見雙方的人馬已經對峙在一起。而破敗的圍牆前站著的,正是胡家鐵甲衛與胡家族人。而大街之上,那望不盡的人頭,正是王家的高手與血寨的兵馬,為首二人便是王原與藏刀,他們見到胡烈等人出現後,雙雙露出冷笑。

王原率先開口說道:“胡家主,你們胡家可考慮清楚,究竟是交出一半家產與那件寶物,還是打算就此滅亡。”語氣咄咄逼人,立即引得胡家眾人一陣橫眉怒目。

胡震心知老爺子剛剛醒來,不知當日王原說過的話,便低聲將王原之前的話重敘一遍,而後冷冷地盯著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