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小子(1 / 2)

藍光衝進胡天宇的身體內,開始肆虐橫行,對體內造成破壞。這僅僅是藍光進入身體片刻時間,任憑他肉身如何強橫,髒腑竟受到了巨大的創傷,若任由這藍光繼續下去,整個肉身的經脈血肉皮骨,都會被撕裂得粉碎。

胡天宇握不住手中的柴刀,哐當一聲,掉落地上。他連連倒退,最後跌坐在地麵。感受到體內的劇痛,胡天宇咬牙支撐,心知這樣下去,必死無疑,危難之中忽然靈機一動。當下調動體內殺念,要將那藍光控製住。

隻見胡天宇血肉中,那道橫行遊動的藍光忽然頓住,一層紅芒附了上去,似要將其牢牢控製住。但見那藍光隻是停頓片刻,轉眼間又開始遊動,隻是這次的遊動變得緩慢不已。

胡天宇心中焦急萬分,運用殺念極力控製藍光往回走,要將之驅出體內。但這藍光執意前行,無論如何也無法令之回頭。遇到這種情況,以其任之在血肉中破壞,胡天宇隻好慢慢將這藍光引導,將之引向經脈,然後順著經脈朝丹田而去。

“嘿嘿!來啊,來殺我啊!”王原一隻腳站了起來,目光怨毒地看著胡天宇。一腿被斷,他已將他恨到極點。

胡天宇冷冷看著王原,臉色變得蒼白無比,身子緩緩想後挪打算拖延點時間。

王原單腳向前一跳,手中築建一根鋼刺,本想瞬間將胡天宇殺死,但想著自己的斷退,登時心中怒火中燒,不願輕易放過對方,當即冷聲說道:“你斷我一條腿,你說我應該怎樣收拾你。”在他看來,胡天宇已經是砧板上的魚,隻能任他宰割。

胡天宇額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反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王原臉露得意之色,很佩服自己的機警,冷笑道:“固態戰法,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給我王家的保命手段。”

胡天宇道:“固態戰法?那道藍光怎麼看也不像是戰法。”

王原道:“我王家以前雖是不凡,但固態戰法是何等珍貴之物,豈是我們所能擁有。告訴你,那道藍光不是戰法,而是一名破繭六重本命境強者的靈力。”

胡天宇吃了一驚,心想若非自己的肉身強大,恐怕當場就要被那道靈力撕成無數份,說道:“好厲害,我全身都要被撕裂了,似乎要死了,要死了。”說著還故意慘嚎一聲,實則卻是想著拖延時間。

他已經感到那道藍光就快到了丹田,待那藍光到了丹田,立馬讓它繞著靈墟轉圈,然後能分出心來,趁機幹死這王原。

王原哈哈大笑,眼中滿是快意,冷笑道:“那種痛苦是不是很爽快,那就多享受享受。”

胡天宇咬牙切齒,瞪視王原,而他額頭上汗珠滾落,整張臉都變得通紅,似在忍受著巨大痛苦。正在這時,他眼底閃過一抹喜色,但隨即那抹喜色消失無蹤,轉而是濃濃的驚愕。

隻見那道靈力在進入丹田的刹那,胡天宇本想控製它,讓它尋著一道軌跡,形成習慣繞著靈墟旋轉,如此便能分心對付王原。但是那靈力在見到靈墟的刹那,似受到同源力量的影響變得瘋狂起來,開始發瘋地朝著靈墟衝去,無論如何也掌控不得。

見此一幕,胡天宇登時驚得目瞪口呆,心中狂叫糟糕,若那道靈力衝進靈墟,靈墟定然承受不住,會炸裂開來,到時他便會成為廢人一個。雖然心中正惶惶間,但是他的動作卻也不慢,當即調動全身殺念,隻見無數血氣從四麵八方蜂擁進丹田,後發先至,於那道藍光之前,攔在靈墟之前,將靈墟包裹得嚴嚴實實,成了一個血色圓球。

當——

藍光衝擊到血色圓球之上,立即將圓球撞得劇烈震動,發出一陣轟嗡。

胡天宇一邊注意著丹田中的情況,一邊留意著王原,但見對方笑容逐漸收斂,心知如此下去,待對方興致索然,沒了折磨自己的興趣,自己則危矣。當下不停翻滾,嘴裏連連慘嚎,說道:“王原,咱們隻有鬧了點誤會,你放我一馬,我給予你王家豐厚的賠償。”

王原臉色鐵青,因為這話他之前說過,不禁破口大罵,說道:“我之前跟你說,你為什麼沒有同意。”

胡天宇幹笑道:“一場誤會,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將解藥送回家族,老爺子大伯等人的魂毒便能解去,要是他們實力恢複,立即會鏟除你王家,你可要想清楚了。”

王原怒道:“你想要威脅我?”他的臉上,那道刀疤忽然猙獰地扭曲在一起。

胡天宇道:“我現在淪為這等地步,哎喲,隻能任你宰割,又何必拚個玉石俱焚?不如將我放了,你的那條斷腿剛好抵消之前的仇隙,哎喲,到時候咱兩家相安無事。若是你完好無損,我說兩家和好,你能放心我們不會報複你嗎?所以說,你斷的那條腿,是天意啊!哎呦。”他一邊說著,一邊假聲慘嚎。

王原罵道:“放屁,今日斷腿之仇,我王原不會善了。”嗖的一聲,將手中鋼刺擲了出去。

胡天宇心中一凜,假裝痛苦扭動身子,也因這個動作,剛好躲過致命傷,讓那鋼刺從腋下擦過,劃出一道血痕。

靈墟中岌岌可危,而王原也開始動手,性命已然危在旦夕,胡天宇不禁心中焦急萬分,轉念一想,忽然慘嚎一聲,身子簌簌發抖,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他急忙道:“快殺了我,王原,我求求你,快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