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塊似陣似壁的光幕出現通伯候府幾人身前,四塊光幕首尾相接,形成一個牢籠,將胡天宇困在中央。而這四塊光幕上,東方的是一條青龍,西方則是一頭威風凜凜的白虎,而南方是浴火朱雀,北則以防禦著稱的玄武。
這正是四聖獸!
“吼!”
一聲虎嘯震山林,主宰殺戳的白虎仰天咆哮,竟活了過來,揮動一隻虛幻的虎爪朝胡天宇背脊抓過去。胡天宇聽得背後動靜,猛然轉身,火行刀築建出來斬了過去。
轟!
刀爪相擊,爆出耀目火光。胡天宇被上麵傳來的力量震退數步,臉上微微變色,而今他的靈力雖無多大增長,但那殺念無比強大,肉身攻擊力無雙,卻讓這簡單一擊給震退。他吃驚之餘更加謹慎。
“唳!”
一聲鳳聲高亢,緊接著,胡天宇便感到左手方傳來一股熱浪,轉頭一看,見一個巨大火球從朱雀口中噴吐出來。一念間想到水克火之道,他當即築建水行斬,輕柔地橫斬出去。當水火相交,火球速度一緩,跟著便貼著水行刀的軌跡滑了過去。
胡天宇原本想借這一卸之力,將這一擊返送去白虎光幕上,打算以此突破困境。但是,這火球極其狂暴,他擔心會在卸力中途爆炸,因此手臂不敢多施力度,讓刀法更加柔和。
火球順著刀的軌跡,讓胡天宇輕輕一帶,自胸前向身後的玄武光幕飛去。
“砰——”火球撞擊到玄武光幕上,產生劇烈爆炸,火光四濺,將地麵生機盎然的青草點燃。然而受此一擊,那玄武光幕僅僅蕩出一絲波紋,儼然毫無損傷。
那震守玄武的中年人破口大罵:“你怎麼攻擊我!”
那持朱雀陣圖的獨眼中年人道:“不關我的事,是這小子幹的。”說著眼睛瞪向胡天宇。
胡天宇一瞥眼間,見識到玄武光幕的防禦力,不禁微微一驚,暗忖:“是陣法皆有破綻,玄武最著名的就是防禦,但弱點應該是攻擊,我大可將背部交給它。”他身子一轉,背向玄武,又想:“白虎攻擊淩厲威猛,論肉身攻擊,甚至還在我之上,須得小心提防。而朱雀善長靈力攻擊,我雖殺念增長,但靈力卻不行,本來對這朱雀甚為忌憚,不過,以水行斬的特點卻無懼於它。不過,若是朱雀與白虎同時發出攻擊,我又該當如何抵……”
正思量間,他見白虎爪影揮動,生出的罡風利如刀鋒,連忙築建土行刀格擋。隻聽鏘的一聲,胡天宇又退了一步,手臂微微發麻。此時守白虎陣的是鐵馬,胡天宇重新感受到這一刀的力量,發現比之之前鐵馬那全力一刀起碼增強了十幾倍。如此增幅,想來這陣法還有不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待他多作猜想,感到熱浪翻滾,水行刀斬出,將朱雀的火球牽引向白虎。
“陣法轉動,移位!”
胡天宇聽得枯瘦老者大聲呼喝,而後便見四人整齊劃一的連連結印,跟著便見四麵光幕一陣變幻。原先的白虎突變為玄武,其餘三壁亦按照順序改變。火球擊中玄武光幕,蕩起了一層波紋,但依舊不見上麵有半點損傷。
胡天宇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若是他們能毫不費力的轉動合擊戰陣,那他的攻擊準會化為無效。為了驗證這一猜想,胡天宇施展銳金刀向著朱雀主動發攻擊。但見光幕再次變幻,朱雀變為玄武,以強大的防禦將攻擊化解。
枯瘦老者臉上始終保持平靜,說道:“沒用的,這是我們候府厚德軍專用的基礎戰陣,豈是你這等無知小兒可以破解?”
胡天宇冷哼一聲,不信邪的連連發起攻勢,時而對付白虎,時而對付朱雀,盡管他下手極快,但是都讓那連連變幻而來的玄武抵擋下來。如此一來,不僅沒有對這戰陣造成半點損傷,自己反倒耗費了不少靈力。
鐵馬冷笑幾聲,道:“沒用的,乖乖束手就擒吧!”
胡天宇道:“可敢上來單挑,方才不是揚言要收拾我的麼,現在怎麼慫了。”一邊警戒朱雀白虎二獸,一邊出言挑釁,打算擾亂敵心。
鐵馬臉色氣得醬紫,但聽得枯瘦老者道:“鐵馬堅守陣位,不可上當,隻要如此他便無路可逃,遲早要讓我們拖垮。”
他點頭應是,看也不看胡天宇,全力控製著戰陣。
“拖垮?”胡天宇心中咀嚼著這兩個字,忽然心中一驚:“莫非這大陣摧動不需要消耗靈力?”
白虎發出攻擊,接著便是朱雀,兩者配合默契,但都讓胡天宇抵擋下來。漸漸的,胡天宇便發現,這此攻擊的強度大慨是鐵馬之前的四倍左右,換而言之,每一次攻擊都是合四人之力,威力才會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