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簡單(1 / 2)

劍縱橫懸站高空,如一尊神祗,俯視蒼生,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氣慨,仿佛下方之人,全是俯首在他腳下的螻蟻。

“別再執迷不悟,如今的你還遠遠不是我的對手,你隻能硬接我一擊虛空雷霆劍罡,再接一擊,必將重傷。”

劍縱橫的聲音幽幽響起,如天神發話了,下方觀戰之人雖然沒有生出膜拜之意,卻也感到陣陣壓抑。雖然胡天宇能還有一戰之力,很讓人吃驚,但也僅此而已,結局終究無法改變。

胡天宇不為所動,靜得像一口古井。

劍縱橫眉毛倒豎,道:“你是否以為你還有機會,我告訴你,這片天空,是我的世界,難道你還想在這片世界,挑釁他們的神!”

天神發怒了,仿佛九天上即將會降下流火,將下方的人燒個幹淨,眾人隻覺一陣口幹舌燥。

胡天宇一腳點地,身形筆直射上天際。他的腳底下憑空出現一塊塊石板,如此逆行而上。他用行動回答了劍縱橫的話。

劍縱橫雷霆震怒,他決定殺死胡天宇,一手倒提著黑劍,虛空雷霆劍罡從劍尖轟然下落。胡天宇斜刺躍出,躲過劍罡,連衣角也沒有碰到。又一道黑色雷電劈落,胡天宇築建一隻銀色閃電雕,站在其背,銀色閃電雕在空中猛地轉折,躲過黑色雷電。

轟隆!

虛空雷霆劍罡轟落,銀色閃電雕劃出一道銀弧,閃避過去。

胡天宇站在閃電雕背,控製這隻機關傀儡作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躲過道道虛空雷霆劍罡的攻擊。

每一次攻擊從高空落下,威勢浩瀚,但那隻閃電雕總能恰好躲過,看似險而又險,實則每次閃電雕的動作,都極為優雅從容,毫無焦急倉促。

劍縱橫見多次攻擊無效,麵無表情,握住黑劍的手指卻有點發白,這一切無不在說明著他的憤怒,於是築建出的虛空雷霆劍罡,更為凝練。

他決心要一擊必殺了。

突然,胡天宇從閃電雕上橫向躍出,落到另一頭飛行機關傀儡。他這樣的做法很是詭異,讓下方的人都感覺一陣莫名奇妙,但就在胡天宇腳尖剛離開閃電雕背之時,整個閃電雕都被一道漆黑的雷電包裹,刹那成了虛無。

眾人登時一陣心驚肉跳。

因為他們清晰地見到,那道黑色的雷霆,竟然劃出了一道弧線。若這道雷霆不是弧線,而是筆直射來,那胡天宇就無須離開雕背,那道雷霆會從閃電雕腹部擦過去,盡管驚險,卻沒有危險。而實事上,黑色雷霆劃出弧線了,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事情。

但,胡天宇卻料到了。

他不是先知,不知過去、現在、未來,不過此時的他,卻能感覺到危險,料敵機先,預測對手下一步行動,正因為此,他才能躲避過一道又一道虛空雷霆劍罡的攻擊。

這便是戰鬥意識的恐怖。

胡天宇目光如炬,精神集中到極點,腦海中自行運算著最適合的進攻路線。他築建出一杆長矛,矛頭是極為純粹的九彩之色。他突然倒轉矛頭,直往大腿刺去,在大腿上刺出了一個窟窿。矛頭染滿血液,一片血紅。

做完這一切,他臉色一陣蒼白,但眼中的光芒更加熾熱。

他這自殘的舉動,大出眾人意料之外,陡然間便見一道虛空雷霆劍罡掃向胡天宇。

胡天宇似早已料到這一擊,操縱機關傀儡躲開,然後根據製定的攻擊路線,一直朝上飛行,躲過重重虛空雷霆劍罡的攻殺,迅速拉近與劍縱橫之間的距離。

下方,眾人大氣不敢喘一口,一直觀看著,每每見到胡天宇驚險躲過攻擊,都驚心動魄。

胡天宇縱著機關傀儡朝上飛行,離劍縱橫越來越近,最後兩者相隔隻有十丈。距離越近越難躲避,索性胡天宇不再躲閃,挺著長矛往上刺去。

劍縱橫眼中噙著怒火,調動全身靈力,注入黑劍。

轟的一聲,粗大的虛空雷霆劍罡朝下轟落,與那長矛撞在一起,立時在空中炸出一團熾烈的光芒,極為耀眼,讓人無法直視。

長矛矛頭是含有胡天宇的血液,上有極其純粹的殺念,與其相克的粗大雷霆相衝,立即迅速蒸發。不過,那道雷霆也寸寸碎裂,長矛朝上挺進。

矛頭上的血液越漸稀薄,像褪了一重外衣,露出一角九彩之色,這是九彩玄石的結構。這矛頭的體積不大,但胡天宇為了這一擊,幾乎抽空了全身的靈力,打算背水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