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虛幻的形體正是胡天宇。
他看著那金甲戰神,怒道:“是我。我在敞開精神世界時,在腦海中保留了一絲清明,也聽到了你說的話。你是打算不尊從契約了?”
那金甲戰神大笑道:“本座太阿縱橫天下,說出的話一言九鼎,又怎麼會不尊從契約。而且這份契約名為天之契約,有上天為證,即使是我,也不得不尊從。”
“不過,你有所不知的是,那份契約本座還留著,並未讓其生效,上報給上天。”
說著這名為太阿的金甲戰神手指一點虛空,一個個文字憑空出現,拚組一起,在虛空中沉沉浮浮,閃耀著奪目金芒,異常華美。
“好了,本座現在要奪取你身體的控製權了。不過,你大可放心,本座並非那種絕對狠辣的人物,不會完全磨滅你的靈魂意識,若有時間,還是會讓你掌控回身體,出來玩玩的。”
說完這話,太阿就要動手。
正在這時,胡天宇忽然仰天大笑,笑聲回蕩精神世界。
太阿皺眉道:“小子,你笑什麼?”
胡天宇道:“幸好我還留有底牌,否則還真的著了你的道。”
“什麼!”
太阿大吃一驚,但想這小子極其狡詐,不可盡信,說道:“故弄玄虛!”
胡天宇沒有說話,手指往虛空一招。然後,在極遠之地的虛空中,突然亮起一道火光,極速地射了過來。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息壓迫而至,讓得太阿都一陣心驚肉跳。
那道火光最終落到胡天宇手中,是一枚血色符印。
這正是當初第四代戰魔留給他的保命手段。之前他被那靈力手掌束縛住,全身上下無法動彈一分,更不能調用這張底牌。
此時,太阿已到了他的精神世界之中,甚至他不用完全施展這枚血印,隻需將其上的氣息釋放,便能將甕中之鱉的太阿***。
這種做法雖然冒險,但這枚血印畢竟是胡天宇最強大的一張底牌,相當於他的一條性命,能不動用是最好的選擇。
太阿感受到那血印上滔天的殺伐氣息,頓時驚呆。
若是太阿還擁有形體,能掌握自身半點力量,對於這血印,他也隻會感到忌憚,而不會流露半點不安。
他生前之時,是絕世的大能,擁有無敵的戰力。他在這枚血印上感到強大的力量,經過推敲,大慨能推測出這血印主人全盛時期的戰力。
如果兩人都是全盛時期,太阿可以肯定,自己比這血印的主人更加強大。但是,此時此刻,他太阿幾近魂飛魄散,而那血印主人的實力雖不及全盛時萬分之一,但也非他所能敵。
冷靜下來,太阿說道:“小家夥,千萬別衝動,咱們有話慢慢說。本座立即將這份契約書生效。”
他手指一動,便要將那契約書上報上天。
此時形勢比人弱,太阿心中發虛得緊,畢竟是他先不道義,若胡天宇怒極攻心,一話不說,直接動用血印,那他即使不真的魂飛迫散,也要變得極其虛弱,陷入永久的沉睡。
胡天宇喝道:“慢著!我對你的信譽已產生懷疑。”
太阿大怒,說道:“我太阿一言九鼎,話過的話怎麼可能不算數。”
胡天宇也怒了,若不是他有這血印在,這次就要交待在這裏了,老實不客氣的道:“老子差點給你害慘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算。”
太阿暴跳如雷,想他生前,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絕世強人,此時讓弱如螞蟻的胡天宇壓迫,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雖然憋屈,但他也隻得強忍,咬牙說道:“本座告訴你,別把本座迫急了。你這血印雖然厲害,但也隻能將本座打個半死,陷入沉睡,隻要過得百年時間,本座又會蘇醒,到時就算拚了老命,也讓你不好過。”
胡天宇心中微微一驚,心想這老家夥確實活了不知多少年,掌握了許多強大手段,若將對迫急了,後果不堪設想。雖然他從沒想過要憑著血印,對太阿做什麼過份的事情,但怎麼著也得壓榨壓榨他的價值。
“這份契約,我不會簽的,換一份。”
聽了這話,太阿微微皺眉,說道:“你有什麼條件?”
胡天宇道:“第一,咱們簽訂同生共死的契約。也就是說老子死了,你也得死。若你死了,老子也得死。”
太阿一怔,想了想,點了點頭。
胡天宇接著道:“第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咱倆不得相互計算,你要全心全意地助我提升實力,而在將來,我也會為你重塑肉身。”
太阿略微思索,說道:“那也得有個時限,你到了何等境界,才會為我重塑肉身。”
胡天宇道:“等我到達最強之時,便為你重塑肉身。”
“什麼!”
太阿手指顫抖地指著他,憤怒的道:“你……你,先不說你有沒有修煉到最強的潛力,即使有,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在這段時間裏,本座都得身處在這黑暗之中,這得多無聊。不幹,本座絕對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