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畜生真是難纏(1 / 2)

吃了個飽,胡天宇向著天機老人院子走去。

敲了院子的大門,裏麵傳來了天機老人的聲音,胡天宇走進房子,見到天機老人在書桌上寫著大字,一臉的專注。

好奇上前,但見那字體如一條條大龍,字跡蒼勁有力,力透紙背。

“好字!”

胡天宇心中讚歎,但對於天機老人精通書畫一道,卻沒半分驚奇。畢竟相比刻畫戰法感悟,這些書畫就顯得不夠看了。

天機老人寫的是一副小楷,神情格外專注,沒看胡天宇,說道:“秘法禁製,你見到了?”

“見到了。”

胡天宇道:“是道五色鎖鏈,有九九八十個鎖扣,有九個鎖扣是開破解禁製的關鍵,要依照順序將九個鎖扣全解開,才能完全破去那禁製。隻是想要解開就太麻煩了,有無數種可能,除非有逆天氣運,否則是沒辦法解開的。”

天機老人點頭道:“老夫破解‘那縱行天下’幾年時間了,到了今日,最多開至第四個扣鎖而已,像這樣瞎搞,怕是永遠也解不開。”

說著長歎一聲。

胡天宇心有感觸,見到天機老人落寞的神色,心中一動,說道:“不過,我有個折中的辦法,先生要不要聽聽?”

天機一怔,將筆擱下,看向他,問道:“哦?你有辦法?”

“對。”

胡天宇笑道:“其實我這辦法也隻是笨辦法而已,我也知道無法解開那禁製,所以今早便將那五色鎖鏈一並刻畫進玉簡之中。”

天機有些詫異地看著他,這個想法他確實沒想過,一來這樣治標不治本,二來言傳師做事都帶著一種嚴謹的態度,不將事情做到最好,是勢不罷休的,絕不會允許以次充好的事情發生。便覺這想法有點標新立異。

況且,那秘法禁製結構複雜難懂,即使是他,也得花些心思,才能了解得更深入,方能刻畫進玉簡之中,這麼一來二去的,也得花費大量時間,聽胡天宇言下之意,竟已將秘法禁製給刻畫下來了,怎能讓他不驚訝?剛想相詢,突覺眼前一花,胡天宇的人已然消失了。

他一驚,老眼中射出精光,迅速捕捉到胡天宇的身影,看向了門口。

胡天宇微微一笑,腳上黑光浮動,從門口到了廳西的地方。

天機老人眼一掃,又看向了他,驚奇道:“橫行天下?”

突然間他哈哈一笑,點了點頭,似又想到了什麼,又搖了搖頭,道:“沒想到竟真讓你給築建出來了,不過,若在戰鬥之中,你的敵人可不會讓你有破解秘法禁製的機會,此次你運氣好,能很快開啟鎖扣,待下次運氣背了,在生死一線千均一發之際,容不得你分神,一分神便有性命之危了。”

黑光再動,胡天宇出現在天機麵前,笑道:“若我運氣背,遇到不可敵之人,沒有這秘法,我是十死無生,而有了這秘法,那就是九死一生了。”

天機老人笑而不語,邀他進了內堂,坐下飲茶閑聊。忽然他心中一動,向胡天宇道:“天宇小友,你可知言傳大典?”

胡天宇搖頭道:“言傳大典?”

天機道:“言傳大典,是言傳師最大的盛典,在大周皇都舉行,每次大典舉辦,都會有無數天才言傳師蜂擁而至,大放光芒,天下人的目光都會聚焦在那。所有能夠在大典中表現優秀的,將來都有不凡成就。你知道畢生嗎?”

胡天宇道:“畢生?聽說過,聽說是天穹的首席言傳師,很了不起。”

“他年輕之時,也參加過言傳大典,並且在那屆大典中,嶄露頭角,得了第一名,至此名揚天下。在大典之後,他被邀請進言傳府,單任了最年輕的長老。而在那屆與他齊名的天才,都隻能望其項背,大典過後,也沒人記得這些人叫什麼了,他的光芒將所有人覆蓋住。”

天機說到這裏歎息一聲。

胡天宇道:“先生的意思,是想我參加那言傳大典?”

天機點了點頭,說道:“你天賦極高,若能參加這次的言傳大典,對你的未來,有極大的幫助。”

胡天宇微微蹙眉。

嚴格意義來說,他其實並不是一名真正的言傳師,沒有那種對言傳之道狂熱的追求,他學習刻畫戰法,最大的原因,便是增強自身的力量。他的追求是靈士之道,所以對天機老人這要求,顯得有點為難。

天機老人見他遲疑,也不以為意,笑道:“你不願參加?那倒是有些遺憾了。”

胡天宇道:“晚輩對於言傳一道並不怎麼熱衷,現在隻想增強自身實力,在靈士之道上,走得更遠。”

天機老人點了點頭,也沒在這話題上多說。

接下來,兩人又閑聊一陣。胡天宇待要告辭,天機老人取出一份卷軸,遞給了他。

胡天宇接過打開一看,上麵赫然畫著一張戰法結構圖,圖上有幾個醒目的大字“縱行天下”,不禁大吃一驚,說道:“老先生……這,這……”

天機老人擺擺手,道:“拿去吧,就算是你幫忙修複橫行天下,我給你的謝禮。”

胡天宇震驚過後,緊緊攥住卷軸,心中說道:“我欠天機先生太多,將來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