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下先行告退(1 / 2)

“什麼?!”

劍唯一臉色驟然蒼白,隻覺腦中天旋地轉,身子一晃,站立不穩,跌坐回椅子之中,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噩耗。

玉炎臉色黯然,說道:“數日之前,衡山城外,有龍元果出世,劍兄必然知道。當時各地高手為爭奪龍元果紛紛聚首,大打出手。其中,有一個歹人,見令弟戰力冠絕群豪,視為最大障礙,幾次三番出手偷襲,欲置令弟於死地。”

劍唯一心底湧起殺意,寒聲道:“他當真是出手偷襲,而非光明正大的挑戰?”

“此人詭計多端,料想不是令弟對手,因此隻能使出卑鄙手段,在令弟與人激戰之時,突然出手偷襲。令弟不慎被偷襲得手,重傷垂危。”

玉炎輕歎一聲道:“後來我們逃至一座迷宮之中,群雄紛紛走散。之後我遇到一名成體境,問起令弟之事,才知道令弟再遭到那歹人暗算,令弟傷上加傷。豈知那人還不罷手,不得以之下令弟隻得以重傷之軀,跟那歹人進行一場生死決戰。至於這一戰的結果,在下並未得知,隻是回到星月城之後,在下又見到那個歹人,在下猜測……”

劍唯一道:“你確定在星月城中見過那人?”

玉炎神色變得堅毅,說道:“千真萬確,劍兄若是不信,在下可以賭咒發誓!”

劍唯一擺擺手,說道:“賭咒發誓就不必了,不過我倒有一事想詢問,不知玉兄口中那個歹人,境界如何?”

“成體境。”

劍唯一哈哈一笑,說道:“隻是成體境而已,以縱橫的實力,即使是天穹學院出來的最強最天才的成體境,也絕計不是他的對手。看來是玉兄多慮了,縱橫定然沒事。”

玉炎見無法煽動劍唯一,不由得微微皺眉,一轉念間便有了計較,說道:“也許是在下多慮了,不過我在城中見到那個歹人之時,見他仍四肢健全,毫發無傷。後來我將爭奪龍元果之事,告訴三叔,三叔聽後勃然大怒,當晚便去誅殺那歹人,豈知……豈知三叔竟然被那歹人反殺而死。因此在下……在下懷疑那歹人已經突破至本命境!”

就在這時,一名縱橫劍宗弟子走了進來,身上風塵仆仆,顯然是馬不停地從很遠之地趕回來。他一進大廳,就走上前來,恭敬說道:“大師兄,師弟前去衡山城查探縱橫師弟下落,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劍唯一聽了這話,更加確信,登時覺得天旋地轉,身子晃了幾晃。

若是一般本命境,也許還無法留下劍縱橫,但是能斬殺本命境的存在,這就不是劍縱橫能夠對付得了的。

也就是說,劍縱橫定然無可幸免。

一想到劍縱橫慘死的情景,劍唯一眼中閃著淚花,怒發如狂,鏘的一聲,長劍出鞘,鏘鏘鳴響,一股殺意宛如實質的狂風,席卷開來,地麵上被切割出道道劍痕!

他心中湧起無窮殺意,怒吼道:“若是公平一戰,我弟身死,也就算了,竟然以大欺小,真當我縱橫劍宗無人?告訴我,此人是誰,如今何在?!”

玉炎大喜過望,但臉上不動聲色,說道:“那人就在城中,名為胡天宇,我玉府已派出高手追查此人下落,一有線索,便請劍兄出手誅賊。”

劍唯一收劍回鞘,縛在背後,說道:“好,我等你消息!”

“那在下先告辭了。”

達到了目的,玉炎意得誌滿,走出大院,回頭瞧了一眼,不由冷笑一聲。跟在他身旁的一名黑衫護衛開口說道:“公子,如今我們去哪裏?”

玉炎笑道:“去機關門曲長老的住所,你查清楚他住哪裏了嗎?帶我過去。”

“是!”

那名黑衫連忙在前指路。很快幾人便到了城西一處院落。院落門外,有兩名機關門弟子把守。

這兩個弟子脊梁如劍,昂首挺胸,帶著一股大派弟子應有的氣度。

玉炎身旁一名黑衫護衛當即走上前去,送上拜帖,笑道:“兩位,我們玉炎公子,想要拜見曲紹風曲長老,煩稟通報一聲。”

一名機關門弟子斜眼瞧他,接過拜帖進去稟報,隔了片刻,又走了出來,說道:“長老有請,你們跟我來吧。”

……

……

“你說小藝讓人……讓人斬了頭顱?何人,何人竟如此大膽,我機關門即使上天下海,也必將那廝殺成數十段,煉作傀儡!”

曲紹風是一個瘦小,長相猥瑣的老頭,看似無害,但當他聽到祝小藝被斬下頭顱,那憤怒到極點的模樣,卻顯得格外可恐,五官都幾乎湊到一塊去了。

玉炎滿臉傷感,說道:“在下與祝兄也算萍水相縫,他的死,在下也很是難過。當時見到祝兄被殺的,也有不少人,在下是絕對不敢欺瞞曲長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