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腦死亡,全世界公認不可能依靠現代醫學挽回的絕症,哪怕周睿並沒有說出太有把握的話,僅僅試試兩個字,就已經顯得很狂妄了。
"腦死亡能夠蘇醒,隻能是神創造的奇跡,人類是做不到的!這位先生,我建議你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對你舅舅的身體護理上,隻有這樣。才能延緩他的生存時間。"霍克醫生道。
陳金良沒吭聲,因為周睿已經上前一步,衝著霍克醫生冷聲道:"我沒聽過皇家醫學院,也不懂什麼才算精英。但是,我們國內的好醫生很多,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如果沒見過就是不存在,那麼你見過神嗎!"
霍克醫生臉色徹底沉下來:"這就是你們國家所謂的詭辯嗎?"
周睿冷冷的看著他:"不是詭辯,而是事實。論醫術,早在幾千年前,我們就開始發展了,不比任何一種醫療體係差!"
"你是說中醫?"霍克醫生不屑的撇撇嘴:"雖然現在很多國家的醫生都在學習針灸,但那隻是一種輔助治療手段。你們幾千年前的醫術,已經不適用於這個時代了。科技越進步,差距就會越明顯!"
周睿握緊了拳頭,沒有再和他多說,隻對陳金良道:"陳局,現在能進病房嗎?"
如果說之前周睿隻是想順手幫幫陳金良,那麼現在,他就是"意氣之爭"了。
霍克醫生把國內醫生貶低的一無是處。又把自己標榜成了醫學界精英,如果這種時候周睿還能忍得住,又怎麼對得起道德天書的贈予?
哪怕為了證明道德天書的神奇,他也要和這個霍克醫生爭一爭!
陳金良看出周睿的惱火,便點頭道:"可以。"
周睿也不多話。推開病房門進去。
換成別的病人,詹言才肯定直接拉著霍克醫生走了。但陳金良的身份特殊,必須慎重對待,他隻好跟在後麵解釋說:"陳局,這真不能怪霍克醫生說話直,腦死亡確實沒法治,全世界的公認難題啊!"
陳金良瞥了跟進來的霍克醫生一眼,然後又看向詹言才,道:"能不能治好是次要的,我倒是想知道,詹主任對於剛才的那番對話,難道一點感觸都沒有嗎?"
詹言才愣了下,感觸?有什麼好感觸的,不就是一個年輕醫生大言不慚,被霍克醫生批評了嗎,他還覺得丟人呢。
病房並不大,周睿三步兩步已經走到病床前。
陳金良的舅舅已經躺在這很久,瘦的皮包骨頭,看起來煞是可憐。
周睿拿起他的手腕開始把脈,跟來的霍克醫生看到這一幕,不由嗤笑出聲:"果然是中醫,都說你們國家的人實在沒有辦法,就去找中醫,因為有句話叫死馬當活馬醫。"
陳金良瞥見周睿皺眉,便對霍克醫生沉聲道:"麻煩你安靜一下。"
他的語氣低沉。常年身居高位養成的氣勢,也讓霍克醫生為之一怔,這才沒有再說話。隻是從他的表情來看,顯然仍然維持著心裏的看法。
這個國家,沒有真正的好醫生。大多都是如眼前這個年輕人一般,沽名釣譽,嘩眾取寵之輩!
醫學精英,隻有他們歐美才有!
別人怎麼想,周睿沒有多思考,他正在全神貫注的診斷陳金良舅舅的病情。
老舅因為常年躺在床上,哪怕每天都有人護理身體,依然造成了肌肉和各項機能的退化。
而且車禍造成的傷害,也沒有完全愈合,看來當年誤診的那個醫生不光經驗不足,手法也很是一般。
唯一的好消息是,以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還不算特別的遭,起碼沒到隨時斷氣的地步。
見周睿放下了老舅的手腕,陳金良連忙問:"怎麼樣?能治嗎?"
"試試吧。"周睿說著,從口袋裏掏出那顆救命金丸,然後一手掰開老舅的嘴巴,另一手將藥丸塞過去。
就在藥丸距離老舅嘴巴還有一兩厘米的時候,周睿忽然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難言的痛苦。說不出是哪裏疼,那就是疼的鑽心。整個身體,都像要因此麻痹,明明隻有一兩厘米的間距,卻始終無法把藥丸真正塞進老舅嘴裏。
陳金良發現了他的異樣。連忙上前一步,問:"周老弟,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周睿猛地撤回了身體,額頭上的汗珠如黃豆一般滾落下來,看的陳金良一愣。
旁邊的霍克醫生譏笑出聲,道:"他不是不舒服,而是怕這顆藥吃下去沒有效果,被我嘲笑吧。或許,我應該出去轉一圈?"
退回來後,周睿便感覺好一些了。疼痛感大幅減輕。但是,霍克醫生的嘲諷,讓他無法按捺心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