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眼睛略過神枱放劍的地方,瞳孔驟然一縮!

明明元宰已經抽起那把劍,同樣放劍的地方竟然又出現了一模一樣的寶劍!周睿望向元宰,隻見他拿起那把寶劍激動地揮動著,對著空氣自顧使出劍招。

就在這麼一瞬間,元宰手上的寶劍變成了一根破爛的木棍。周睿心底一沉,伸手要拍掉元宰手上的木棍,卻被變得紅了眼的元宰用力推開他。抬起下巴對輕蔑對周睿道:"爾等還不給我下跪,我乃九州盟主,天下人都得跪拜於我!"

白小希頓時懟回去:"哪家精神病院的病人出來沒管好呀,九州盟主?我老大還是名副其實的九州恩人呢。"

白小希接著又對元宰的手下道:"你們瞧好了,你們老大就是這副神經病人的德行,你們可以考慮好要不要跟在他手下,搞不好你們會變成和他一樣神經病!"

元宰抓狂一樣拿著木棍揮向白小希。白小希本來是中了元宰給他下的軟骨符,但後來周睿暗中給他注入了靈力。此刻他的體力已經恢複過來,靈活地閃過元宰的攻擊。

元宰一擊不中,臉上更加狂躁。

"我是九州盟主,你們誰敢不服從我!"元宰咬牙。"誰敢不服從我,我要你們統統去死!"一邊說一邊揮起木棍對著空氣砍下去。

元宰的手下麵麵相覷,不知道要不要上前阻止自己的首領在眾人出醜。

元宰突然魔怔了一樣,整個人在那發瘋,一時口中自稱自己是九州盟主,一時又說要對付不服他的妖怪狂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元宰看上去十分不對勁。

而元宰發狂的症狀簡直和阿丘剛才的症狀是一模一樣。

整個大殿處處透著詭異,大殿內的眾人更加不敢碰觸殿內的一物一瓦。

阿丘看著元宰在眾人麵前像他一樣丟盡了臉,露出得意的神情。

而再沒有人阻止元宰,他很快魔怔得越來越深,走火入魔得更加過火,到時失去理智就不得了。

最後還是周睿捏起一道黃符一扔,那道黃符穩穩落在元宰額頭上。

元宰好像被人下了定身咒一樣瞬時動都動不了。他的手下見狀上前扶住他,對周睿叫道:"你對我們統領做了什麼?"

周睿還沒開口,白小希沒好氣回道:"你們統領走火入魔,我們老大給他安神咒,那是在救他。別把人家好心當驢肝肺。"

果然過了一會兒,安神咒開始發揮作用,元宰神智恢複了清醒,自己把額頭上的黃符撕下來,陰沉著臉看著周睿。眼神裏閃過複雜的情緒:"你還能施咒,你靈力使不出來根本是裝的。"

白小希一下來氣:"喂!搞清楚重點,沒有我老大救了你,你就等著變成瘋子吧。"

周睿卻沒有那麼多心神和元宰呈口舌之爭,他的思緒全在神枱上那把寶劍上。

看來這把劍是故意引導人拔起令人走火入魔。

正當周睿這麼想時,一把渾厚的聲音響在他耳邊:"哼!豎子怎堪配拔此寶劍。這把寶劍是合九州州主的金丹的靈力提淬而成。黃毛小子若是強硬拔劍,自然會走火入魔。"

周睿愣了愣,過了這麼久,他居然有些忘記他身上還伏著劉蚩的魂魄靈識。也就是說地洞內遇見金蠍子、鱷魚精獸的種種險境,魂魄靈識也全然看在眼中,卻不願出聲從旁指點。

"前輩,你的意思是這把寶劍是真的,並不是前人故意放在此引人上當入魔?"周睿聲音壓得非常小聲。

畢竟靈魄靈識的聲音隻有他能聽到,周睿也不想別人以為他自言自語把他當成精神病。

"當然!若是沒有那個強大的意誌力和實力,拔劍隻會被寶劍上的靈力反噬,變得走火入魔,所以這把劍是拿來測試一個人有沒有資格當九州盟主。"

魂魄靈識渾厚的聲音頓了頓:"不過,這也隻是入門測試,到了墓室之內,還有更多的機關考驗進去的人。"

元宰和阿丘在拔劍上都跌了跟頭。他們齊齊望向周睿,等著輪到他上前拔劍。他們就不信,他們拔劍走火入魔,周睿拔劍還能全身而退!

這種心態顯然就是自己出了醜還要拉別人下水。

周睿身形未動,他身上的魂魄靈識比還著急:"為何還不拔劍,繼承九州盟主,便可得到九州令牌發號九州。雖然現今再沒九州地盤割據,可九州州軍仍守在九州之中,隻等持令牌者號令天下,便可以指揮九州州軍百萬手下。"

這些手下還不是普通的手下,而是一個個身懷絕技的修士。換句話說,得了九州令牌,繼承為九州盟主,便有百萬精英手下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