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這才明白過來。
難怪秦雨荷平時照顧秦月那麼用心,還有這層因素在。
穿過公墓區,到了後方的豪華墓區域,兩人一路直行,不一會兒,就到了秦月父親秦少文的墓碑前。但讓他們失望的是,墓的周圍並沒有秦月的蹤影。
秦雨荷失望地道:“看來她沒來這……”
陳鋒環目四掃,忽有所覺,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咱們在這墓區周圍分別找找,我這邊你那邊,要是沒找到,半個小時後在大門處會合。要是找到了,就電話聯絡。”
秦雨荷點了點頭。
陳鋒轉身離開,假裝走了一截,隨即悄悄潛回秦少文的墓碑旁,確認了秦雨荷已經走遠後,才向右邊繞行了一截,到了另一座雄偉的墓碑前,伸手敲了敲:“出來吧!”
墓碑後緩緩走出一條豐腴的身影,不是秦月是誰?
但和在家裏時不同,此時的她目光有神,眼中含悲,顯然不是在失憶狀態。
“我就探了下頭,居然被你看到了。”秦月輕輕地歎了口氣,“不過我真沒想到,第一個找到這裏的,居然是你。”
“你的病好了?”陳鋒上下打量她。
剛才發覺她躲在這兒時,他就明白她是不想其它人知道她現在的狀況,這才騙開秦雨荷,自己一個人過來。
秦月終於笑了起來,眼中露出幾分狡黠:“你猜呢?”
陳鋒一愣,幡然醒悟:“你的病是裝的!”
秦月笑容轉苦:“我希望現在在這問我的是我爺爺、二叔或者姑姑們,甚至哪怕是四叔也好。可惜,看來他們沒一個去從我故意留給秦雨荷的提示中找到這兒來。”
陳鋒心中微微一澀,連安慰的話都找不到半句。
在他回到秦月的公寓前,秦安仁就已經帶人去那兒問過秦雨荷前後情況,秦雨荷也把秦月留下的話告訴了他,可是他卻沒有到這兒來找。
這固然有智商的關係,但如果秦安仁對子孫的感情濃一點,就不可能猜不到清明和墓地的關係,因為他的長子就葬在這裏。
秦月在墓碑旁坐了下來,幽幽地道:“我爸死前,所有人對我都很好;我爸一死,其它人立刻態度轉變,為了秦氏的繼承權你爭我奪。我真不明白,感情在他們眼中難道真不如金錢和權力嗎?”
陳鋒在她旁邊坐下:“所以你裝失憶的目的,就是為了看看他們對你怎麼樣?”
“不,是想看看能不能拉回他們對親人的感情。”秦月輕籲道,“但你也看到了,除了爺爺,來的人裏沒有一個是我爸的同胞弟妹!”
陳鋒默然不語。
這是豪富家族的缺陷,反而不如他那樣的家庭更像一個真正的“家”。
秦月忽然身子一歪,靠到了陳鋒身上,螓首更是直接壓在他肩頭。
陳鋒愣道:“你幹嘛?”
秦月閉上了眼睛:“唯一能找到我的人,借你的肩膀給我用用。”
陳鋒怔道:“借多久?”
秦月霍然抬頭:“你是不是男人?這還有時限?”
換了別的男人,能被她秦大美女這麼靠著,恐怕早就雲裏霧裏了,這家夥居然還有心思問時限!
陳鋒笑笑,手一伸,把她的頭按到自己肩上。
秦月沒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月忽然醒來,睜開了眼睛。
周圍一片漆黑,隻有遠處高高的掛燈燈光隱約而來。
“醒了?”上方傳來陳鋒的聲音。
“幾點了?”秦月下意識地問道。
“晚上九點。”陳鋒有點哭笑不得,“你這一覺也睡得忒久了!”
秦月正要說話,突然一僵。
咦?不對,自己什麼時候從靠在他肩頭,變成躺在他懷裏了?!
“別瞪我,是你自個兒鑽進我懷裏的。”陳鋒立刻解釋。
之前秦月靠著他不到五分鍾,竟然就睡了過去,最後他沒辦法,隻好給秦雨荷打了個電話,找了個藉口說自己已經離開,支走了她,然後就一直保持著坐姿,等秦月醒來。
秦月頰上微紅,怔怔地看著上方相距不到三十厘米陳鋒。
陳鋒愕道:“再帥也不至於盯這麼……”
話聲嘎然而止,陳鋒兩個眼睛瞬間瞪圓,呆看著猛地振身而起,重重吻住自己嘴唇的秦月。
尼瑪!
這是哪的哪一出?!
黑暗環境下,秦月像燃起了熱情的火焰,主動又熱烈地吻在他大嘴上,引得他不由自主地反應起來。
熱吻中,兩人相互緊緊摟住,炙烈得像要融為一體。
過了足足三四分鍾,秦月才紅著臉鬆開,有點驚異地道:“原來你的吻技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