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兩腳相交,李雲舟一聲慘叫,伴隨著骨頭斷折的異響向後飛了出去!
蓬!
李雲舟重重摔落在四五米外的泥地上。
陳鋒緩緩收腿,冷冷道:“無法精通,武術學得再多也是白費。這一腳的力道、角度和距離你都沒控製好,憑什麼跟我鬥?”
李雲舟強忍劇痛,撐著翻身爬起,隻以左腳單腳支撐,額頭汗如雨下。
陳鋒緩步朝他踏去。
李雲舟一咬牙,竟然單腳跳著朝他撲了過去。
陳鋒輕鬆一個揮臂,把他揮趴在地,一腳踏到了他背上。
李雲舟連連用力,卻沒法掙起來。
“我要是你,現在要做的隻有設法求饒。”陳鋒居高臨下地道,“完好無損時都不是我對手,受傷了還想跟我鬥?”
“老子絕對不會向你求饒!”李雲舟嘶聲大叫,“殺不了你報仇,是我技不如人,要殺就殺!**會保佑我下輩子轉世做人,再找你報仇!”
“報仇?”陳鋒微訝。
“我父親李恒綱,姓陳的,你還記得嗎?”李雲舟心知必死無疑,索性拋開一切。
陳鋒一震:“你是李恒綱的兒子?!”
李雲舟冷笑道:“還記得他,證明你的良心還沒完全被狗吃掉!我父親當年在藏邊,是人人稱頌的醫師,救人無數,卻被你殺害,姓陳的,你殺好人,晚上不會睡不著嗎?”
陳鋒緩緩鬆開腳,退開了兩步。
他當然記得李恒綱,那個曾經身為**反動勢力中第一智囊的人物!當接到這任務時,他在藏邊呆了一個星期,幾乎把李恒綱這個人摸了個透,然後才下的手。
李雲舟再次從地上爬起來,怒瞪著他:“怎麼?良心不安了?”
陳鋒眼中浮起古怪神色,像是在看著一個可憐又悲哀的人,緩緩道:“你真悲哀。”
李雲舟一愣:“什麼?”
陳鋒淡淡道:“有一天晚上,我在李恒綱的一處私宅監視他,正好那晚有病人找他。我現在還清楚記得,那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年輕,漂亮,雖然因為病痛纏身而沒了靈氣。那晚,李恒綱讓病人留在那裏醫治,讓家屬第二天早上來接人。家屬走前,他信誓旦旦地向他們保證,第二天一早一定還他們一個活蹦亂跳的家人。”
李雲舟漸感不妥,顫聲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陳鋒深深看入他眼內:“當天晚上,我見到了這世上最醜陋的一幕。一個五十歲的老變態,如何生生把那女孩折磨到死!”
如果不是任務在身,那晚他早就動手了。可是身為特種兵的一員,限於紀律,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那變態肆逞他惡心而又畸形的**!
而第二天,那無恥的混蛋竟然還能一臉沉痛地告訴病人家屬,病人被佛祖召喚,無治身亡!聽著他滿嘴謊言地說什麼“我盡了全力”,陳鋒恨不得上去把他給生剝了!
“不!”李雲舟嘶聲大中,滿眼都是不能置信,“你騙我!”
陳鋒深吸一口氣,拋開回憶:“是不是都無所謂了,因為你再沒機會去確認真假。回頭在地獄見到你爸,記著幫我帶句話。”
李雲舟猛地再次撲了過來:“我要宰了你!”
陳鋒冷看他撲近,驀地一個前竄,格開對方手臂,右手一把抓住了他脖子,生生把他高舉起來。
“告訴他,**他***!”
喀嚓!
李雲舟脖子一側,死不瞑目!
直到第二天早上,陳鋒才回到西南軍區。
西南軍區特別行動組的人後續趕到,協助他把金磚運回軍區,同時把李雲舟的屍體也帶了回去。
經過身份比對後,陳鋒才知道李雲舟竟然是藏邊反動勢力現在的主要走狗之一,深受**的器重,是他的衛隊副隊長。而他這次來江安的任務,據推測原本該是接應尤裏等人,不過他晚來一步,隻好轉為把目標定在了金磚身上。
竇青笠離開軍區去追李雲舟前,已經委托軍區內部進行了內部堪查,才發覺特別行動組內竟然真的有內應,從內應那裏也確認了對李雲舟來此的任務的猜測是正確的。
處理完一切後,陳鋒才轉到了軍區的內部監獄,見到了鍾成鳴。
剛見麵,鍾成鳴就撲了過去:“芳……芳芳呢?她沒事吧?”
陳鋒默然半晌,始道:“抱歉。”
鍾成鳴一震,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倒。
“追上他們是,車隊裏沒有她……”陳鋒勉強一笑,“我想,她可能逃掉了……”
鍾成鳴慘然道:“別說了!”
陳鋒登時閉嘴。
他也知道這話是多軟弱無力,林芳隻是個柔弱的女孩,如何能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大男人手中逃脫?事實上更大可能,是她已經被對方折磨死,屍體則扔在了山區裏,而在那地方,一具屍體恐怕保存不了兩天,就會被山裏的野獸給啃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