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最輕的至少也有七八十斤,用一根指頭?不可能!
“我來吧!”周詩琴雀躍道。這些新奇玩意兒,連她這手藝愛好者也是聞所未聞,一時不由大生好奇心。
陳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算了,我不想便宜這麼多雙眼睛。”
要知道她穿的是套低胸晚禮服,要是被舉起來,不走光才奇了。
“我來!”人堆裏,那叫小董的男孩走了出來,“我一百一十斤,不行就換別人。”
陳鋒看破他心思,笑了笑:“行!”
小董心裏得意。
剛才在周詩琴麵前丟了麵子,現在正好藉機找回。他心裏已經打好了主意,假如對方真能把自己舉起來,那就故意搞鬼,從上麵摔下來,到時候看這個裝模作樣的“大師”丟臉!
陳鋒上下看了他兩眼,忽然一把揪住他衣領。
小董驚道:“你幹嘛!”
“別緊張,做點準備工作。”陳鋒笑笑,右手食指已經抵到了小董腰上,用力按下。
小董一顫,四肢一軟,不是陳鋒把他揪著,他早倒地了。
陳鋒不等他說話,手上一翻,右手已把他平平舉手,左手鬆開後,單指頂在小董腰眼上,將他高高頂了上去。
周圍的人愣愣地看著這一幕。
一根手指把人頂在半空,這家夥力量真有這麼大?!
殊不知從何香穎那裏學到各種手藝技巧後,陳鋒最大的收獲,並不是學到了多少技法,而是領悟到力量和技巧的結合。
以前他認為自己擁有多年鍛煉出的強悍力量,已經算是非常厲害,但現在他已經認識到,那隻不過是個空有寶山而不知的蠢貨。
一分力,過去他隻能單純地使用出一分力的效果,但是事實上隻要有技巧,一分力完全可以像杠杆一樣,用出兩分、三分、甚至四分的效果!
像現在單指頂著小董,表麵上看他似乎是承受了一百多斤的重量,但事實上卻是他的手指正不斷變化用力的方向,借巧勁來維持後者的平衡。否則要是單純的用力,就算是他,也沒辦法持續拿出一百一十斤的力道!
小董在空中脹紅了臉,叫道:“放……放我下去!”
陳鋒一笑,把他輕放落地。手指離開時,對他腰眼的穴位壓製也解除,小董登時恢複了正常,搞不明白剛才自己為什麼沒法用力。
周詩琴欣然道:“現在大家知道我這師父的厲害了吧?時間也差不多了,拜師宴開始吧!”
…
宴會直到十一點左右才結束,等到送走所有人,已到了午夜。
林子敬和何香穎兩人早就去休息了,剩下周詩琴和陳鋒單獨呆在二樓的露天陽台上,並排坐在躺椅上,仰頭看著星空,旁邊擺好了果盤,悠閑自得地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師父,你明天真要走?”周詩琴轉頭看他。
“我家在江安。”陳鋒簡單地道,隨手扔了個提子進嘴裏。
“那你怎麼教我?”周詩琴蹙眉道。
“你有空到江安來,或者我要到燕京出差時吧。”陳鋒其實心裏並沒有把這當成問題。周詩琴學習這個,純是愛好,而不是正業,這一點他清清楚楚。
“要不這樣吧,你幹脆把家搬到燕京來。”周詩琴撒嬌似地道。
“不如我把家搬到你家裏來算了,反正你家這麼大。”陳鋒哭笑不得地看她。
“太好啦!”周詩琴興奮道,“我立刻叫管家收拾房子!”
陳鋒捂頭呻吟。
沒聽出我是反話嗎!
周詩琴忽然離開椅子,走到他麵前,一側身,躺到了他懷裏。
陳鋒一驚:“公眾場合,注意影響!”
周詩琴像沒聽到似地低聲道:“要不然我嫁給你吧。我知道你沒女朋友的。”
陳鋒比剛才還驚,失聲道:“什麼!”
周詩琴在他胸口輕捶了一下:“我很差嗎?至少有錢又漂亮,身材也不錯,想要追我的人有多少,你剛才在宴會上也該看到啦。”
陳鋒回過神來,苦笑道:“師生戀這種太不適合我了……”
周詩琴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輕細均勻的呼吸聲傳入陳鋒耳朵,他愕然低頭一看,這美女竟然已經睡著了。
她臉上的神情平靜安祥,有點像是初生嬰兒在母親懷內那種,像是感到無比的安全,沒有半點擔心。
陳鋒心中微震,想到她過去的經曆,沒有把她推醒。
…
次日一早,陳鋒和林子敬、何香穎坐上從燕京往江安的班機。
在飛機上,何香穎擔心地道:“不會再有人劫機吧?”
林子敬安慰道:“沒事,上次的劫機案警方已經在查了,諒對方也不可能這麼囂張。小陳,你說是吧?”
旁邊的陳鋒正想著走時仍在睡覺的周詩琴,隨口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