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隨時奉陪(2 / 2)

陳鋒眼中厲芒閃過:“想報仇我隨時奉陪。”

容俊傑搖頭道:“不不,你搞錯了,我找你是為了和好。”

陳鋒一呆。

和好?

容俊傑笑容消失,一臉誠懇地道:“我向你保證,這不是玩笑。從現在開始,你想怎麼和榮廣接觸就怎麼接觸,之前的冤仇一筆勾銷。”

陳鋒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皺眉道:“剛才車禍震壞腦子了?”

出乎他意料,容俊傑仍然絲毫不現怒色,反而欣然道:“沒有,我現在好得很。對了,榮叔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不過要是受到什麼刺激,很可能會出事哦。”

陳鋒一頭霧水,正要再說話時,房門忽然再次打開,一個頭發班白的英偉男子走了出來,旁邊是一個年約五十、打扮雍容華貴的婦人跟出,前者邊走邊道:“弟妹你別太擔心,病情穩固就是好事,相信他福大命大,很快就能回家。”

後麵那婦人眼含憂傷,輕聲道:“希望如此吧。”

容俊傑肅容道:“爸,阿姨。”

陳鋒立時明白過來,這英偉男子正是容俊傑的父親,那婦人不消說,該是榮廣的母親。

容父看到陳鋒,問容俊傑道:“他注是小廣的朋友?”

容俊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也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個‘朋友’。”

容父不動聲色地看了陳鋒一眼,沒多說,轉頭對榮母道:“我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他。”

榮母“嗯”了一聲,沒多餘的話。

容父一轉身,帶著容俊傑離開,整個過程中沒朝陳鋒多看半眼。

門邊,榮母看向陳鋒:“你就是小廣的朋友?”

陳鋒把目光從容家父子的背影處移回來,上前道:“是,阿姨您好。”

榮母沒多作質問,隻道:“有心了,跟我進來吧。”

陳鋒見她沒質問自己的身份,大感奇怪,跟著她進了病房,隻見各種儀器之間的病床上,一人閉目靜躺,模樣和榮廣有五六分相似,隻是現在麵容消瘦,讓人感到生命已經在準備離他而去。

“你們出去吧。”榮母忽然道。

病房裏的醫生、護士和兩個保鏢都動作起來,退出了病房。

等房間裏隻剩陳鋒和榮母時,後者示意前者跟她走到窗邊,低聲道:“你告訴小廣,別擔心他爸的安全,暫時不要回來。”

陳鋒愕然道:“阿姨你說什麼?”

榮母淡淡地道:“看來小廣沒跟你說透,他在國內的事家裏隻有我一個人知道,明白了嗎?”

陳鋒想起去榮廣住處時他正跟人通電話,登時恍然大悟。

搞半天榮母是知情人!

“明白就好,別多說。”榮母看了病床那邊一眼,聲音壓得更低,“回去告訴小廣,就說今時不同往日,千萬不要再希望別人會像以前一樣對待我們家。你走吧,替我好好照顧他。”

陳鋒聽得有點莫名其妙,答應下來,轉身離開。

看來隻有回去問問榮廣,才知道她這話裏到底什麼意思了。

一個小時後,京安花園內,榮廣的公寓內。

聽完陳鋒的話後,榮廣才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我媽是在安慰我,原來真的沒事了。”

陳鋒關心的是另外的事:“她後麵那些話什麼意思?”

榮廣也有點疑惑:“我也不明白。什麼‘以前一樣’,難道……咦?不會吧?”

陳鋒看著他的臉色,再道:“想到什麼了?”

榮廣臉色難看地道:“容俊傑敢來威脅我,難道是因為我家和他家發生了什麼沒法調解的矛盾?噢,我知道了!我媽的意思是說,不能再相信容俊傑他家的人!”

陳鋒也想通了關鍵,冷靜地道:“我還有一個想法,令堂這話是不是還具體指了某事。”

榮廣呆道:“什麼事?”

陳鋒搖頭道:“我一時也說不上來,但你最好把整件事重新再梳理幾遍,看看中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榮廣頹然道:“這就是我一直不願意繼承家業的原因,和打牌相比,這些事既然複雜又煩惱,讓人生厭。”

陳鋒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起這種事,心裏一動,問道:“你家禁賭,你是怎麼愛上這行的?”

榮廣歎道:“不是家裏禁賭,我還不會迷上賭博。正題因為好奇為什麼禁,我才會悄悄學了這些東西,哪知道一學就迷,到現在這已經成了我人生的一部分,我不能更不想擺脫它們。”

陳鋒想到他在賭場時低調而理智的表現,點頭道:“你參賭時的心態很好,與其說是嗜賭,不如說是愛好。”

榮廣動容道:“你是第一個明白的人。坦白說,我隻對各種邏輯型的賭博感興趣,比如麻將、牌類或者棋類,對那些考手技和倚靠運氣的項目卻絲毫沒有興趣。嘿!你牌技也相當不錯,應該能最近的的意思,當你整個人沉醉在掌控了所有局麵的快樂中時,那種成就感簡直無以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