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心裏好笑,故意回頭看了看裏麵,壓低了聲音:“可惜她來得不是地方,被我老婆撞見了……你懂我的意思。”
展天龍和彭潤都露出恍然神情,前者也壓低了聲音:“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跟韓小姐關係是這樣,坦白說,跟韓小姐比,妙玲確實比不上。不過家花哪有野花香呢,小陳你說是吧?”說到猥瑣處時,連稱呼都改了,一派拉近關係的意思。
陳鋒心裏對另一事存有疑問,想在他身上得到答案,遂配合地邪邪一笑:“道理是不錯,可惜現在晚了,秦小姐肯定心裏恨死我了。”
“沒有的事!”展天龍絕口否認,“雖說吃了點苦頭,但她也是個明事理的好女孩,知道都是因為她衝動引起。這樣吧,小陳你要是明天有空,不妨到我們館裏來逛逛,和敝館切磋切磋,我會安排機會。”
“行!”陳鋒既然知道了天龍武館和思哲道館的關係,已下定決心要從對方那裏問出結果來,立刻答應。
身後腳步聲響起,同時韓小曼的聲音傳出來:“你在和誰說話說這麼久?飯菜都涼了。”
展天龍知機地低聲道:“明天聯絡,走了!”和彭潤一轉身,趁著韓小曼出來前迅速離開。
早前秦妙玲已經在韓小曼那裏吃了虧,他們倆當然是能和這“惡女”少接觸最好。
韓小曼走到門口,看到兩人背影,蹙眉道:“誰?”
陳鋒莞爾道:“看來你真是把自己當我老婆了,什麼事都管。”
韓小曼一震,蹙起眉頭。
房子裏還有竊聽器,這家夥竟然在這說這種話!
陳鋒把她想法看了個透,嘿嘿一笑:“別擔心,竊聽器分布在客廳、廚房、書房和二樓走廊上,其它地方都沒有,否則我哪敢這麼囂張?”
韓小曼這才鬆了口氣,白了他一眼:“這不是老婆不老婆的事,你既然住在這裏,我就得為我和芳芳的安全著想。那個女的,你絕對不能和她有親密接觸。”
陳鋒沒想到她和秦月竟然說一樣的話,錯愕道:“為什麼?”
韓小曼板著臉道:“她的言行和體征都表明她在私生活上不檢點,很可能會帶有疾病。”
陳鋒嚇了一跳:“沒這麼嚴重吧?”
韓小曼淡淡地道:“我是醫生!”
陳鋒苦笑道:“好吧,我聽你的。”心裏想的卻是看來明天得小心點,不能和秦妙玲太接近,否則真要出了什麼“意外”,那他就太對不起韓小曼了。
…
次日一早,陳鋒就找了個理由離開,坐車直奔天龍武館。
頭晚展天龍已經通知了他,表麵上當然大說什麼幸好自己全力相勸、秦妙玲才轉怒為笑之類的話,令陳鋒差點笑出來,不過當然不會揭破。
天龍武館位於燕京東三環六段,臨街的江宏大廈六樓上。陳鋒到了大廈下時,彭潤已經等在了那裏,後者恭恭敬敬地帶著他上樓,顯出誠意。
畢竟實力決定一切,陳鋒在思哲道館盡管未露全威,但有點眼力的都能看出他的高低。這樣一個人才,在對付思哲道館時能起到多大作用,展天龍比誰都清楚。
到了六樓後,電梯門對麵就是大大的指示牌,把天龍武館的方向指示出來。
天龍武館占了整層樓,順著樓道走進去,不一會進了大門,陳鋒立刻聽到了裏麵傳來訓練的呼喝聲,頗有氣勢。
“館主正在後麵監督弟子們的訓練,請陳先生跟我來。”彭潤殷勤地道。
“氣派不錯。”陳鋒邊走邊隨口說道,目光四掃,“看這規模,不愧是能和思哲道館一爭高下的武館。”
“坦白說,論底蘊,我們天龍武館還遠不如思哲道館。”鼓銳卻笑道。
“哦?”陳鋒有點驚訝,轉頭看他。這家夥看來還挺理智的,沒因立場問題貶低對方。
“思哲道館建立已久,而我們天龍武館連十年都不到,屬於新生代。”彭潤解釋道,“此外,思哲道館純是以傳統師徒方式教學,更易有向心力,而我們卻是以現代師生製來教學,這方麵弱得多。”
“分析挺到位。”陳鋒越聽越驚訝。這個彭潤說話談吐都顯出不同一般的水準,不過正因如此,思哲道館才會更麻煩,因為不輕視對手的敵人,永遠最難纏。
“而且宋思哲這個人教學很有一套,懂得因材施教。”彭潤得他讚賞,說得更起勁了,“他自己最擅長的是宗明拳,但卻能教給不同的弟子不同的拳術,這一點顯出了他過人的水平。不過,這世界永遠都是進步的,我們天龍武館不斷從各處招攬高手,要超過他們並不是大話。現在有了陳先生,把握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