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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風向陽所料,很快他就接到了電話,約定晚上九點在市中心的都市酒樓見麵。
九點前,陳鋒跟著風向陽,兩人一起到了都市酒樓。
約定的地方是在四層的一個包間,陳鋒一路留意,不禁唇角笑意微現。
風向陽發覺他的異常,奇道:“笑什麼?”
陳鋒若無其事地道:“沒什麼,隻是覺得青年會的保護工作不錯。”
風向陽訝道:“你怎麼知道?”
陳鋒朝著不遠處一個服務生呶了呶嘴:“看出來的,比如那位,除了眼睛幾乎沒有破綻。”
風向陽一眼看去,隻見那服務生正含笑站在樓梯口處,對每一個上樓的顧客都行禮,嘴裏說著“歡迎光臨”,怎麼看都像是普通服務生。
轉眼兩人已從那服務生麵前經過,走遠後,風向陽才低聲道:“有什麼破綻?”
陳鋒低聲道:“他的眼神非常銳利,不過更大的破綻是,每過一個顧客,他都會把別人從上到下掃一眼,一般服務生隻會看臉和衣服。”
風向陽恍然大悟,動容道:“你的觀察力相當驚人。”
陳鋒笑笑,沒說話。
觀察力不驚人,他怎麼活到現在?
到了四樓,約定的包間外有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守著。見到風向陽時,兩人同時微微鞠躬:“風老大。”
陳鋒有點意外,沒想到楊玄逆的手下會對風向陽這麼尊敬。
風向陽隨口應了一聲,問道:“臉哥來了?”
其中一個男子恭聲道:“逆哥剛來,他就來了。”
另一人反手推開門,打了個邀請的手勢。
風向陽帶著陳鋒進入,立刻看到包間內的兩人。
其中一個正是臉哥,和風向陽一樣,沒有帶手下。另一個正站在包間的窗邊,似地看著街景。
聽到開門聲,兩人同時轉頭看向門口。
陳鋒早看過楊玄逆的照片,立刻認出這人正是青年會的老大。
“逆哥!”
風向陽一聲招呼,走到桌邊,也不客氣,在早安排好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楊玄逆年約四十,臉形奇長,雙眼偏細,隱透精光。他穿著件白襯衣,配著西褲和皮鞋,打扮得一無奇處,要是在外麵遇到,不知情的人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是燕京一手遮天的人物。
這時他沒回應風向陽的招呼,反而看向陳鋒,溫和地道:“天龍武館代理館主陳鋒,想不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真人,嗬嗬。”
陳鋒愕然道:“逆哥也知道我?”
楊玄逆微微一笑,走到桌邊,打了個請坐的手勢,自己也坐了下來:“我愛關注燕京的時事,最近在電視上看過你跟思哲道館宗師傅的那場比武,真的是精彩之極。”
陳鋒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正好和楊玄逆麵對麵,坦然道:“我是久仰逆哥大名,但同樣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下見麵。”
楊玄逆露出好奇神色:“哦?你是在什麼情況下聽到我的名字的?”
陳鋒知道對方在試探自己的來曆,笑了笑:“從一個老前輩那裏聽的,他老人家或許你也認識。”
楊玄逆饒有興趣地道:“哪位前輩?”
陳鋒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同樣朝自己看來的臉哥,才回到楊玄逆臉上:“他叫韓康民!”
臉哥一時愕然。
反而楊玄逆沒什麼異樣表情,點頭道:“韓部長確實稱得上前輩,聽說你和他家的小曼在一起,看來你和咱們這位國防部長關係匪淺啊。”
那邊臉哥有點坐不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陳鋒竟然會有官方背景!
陳鋒從容一笑:“隻聽這兩句,就知道逆哥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知道我來這的目的。”
楊玄逆不置可否,轉頭看向風向陽:“小問,給我一個理由,讓我明白你非要幫小陳。”
風向陽輕鬆地道:“逆哥你這是在為難我,我還真找不到理由。要是非要給一個,那隻能說是我跟陳鋒算是一見如故。對了,再加一個,現在我在他的天龍武館學武,算他的徒弟吧。”
楊玄逆沒再多說,轉頭看向臉哥:“阿臉你非要殺小陳的理由呢?”
臉哥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接了個大活兒,他壞了我的事!”
楊玄逆若有所思地道:“你是說秦怡那事?”
臉哥愣道:“原來逆哥你知道的。”
楊玄逆沉吟道:“誰給的活兒?”
他發了問,臉哥不敢不答:“我……我不知道。”
這下不隻楊玄逆,連風向陽和陳鋒都一時愕然。
“不知道?”楊玄逆奇道,“不知道你還接?”
“對方一直跟我是電話聯係,沒有見過麵,也沒有其它接觸。”臉哥老老實實地道。
“他給了多少?”楊玄逆話鋒一轉。
“三百萬。其中有五十萬是封口費,不讓我問他的來曆。”臉哥答得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