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武館,陳鋒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摸出一看,直接摁下了掛斷鍵。
蘇洛菲奇道:“怎麼不接?”
陳鋒沒理她,大步走進館內,推開了孟成鳴辦公室的大門:“有事?”
孟成鳴正為被掛電話發愣,看到他進來,霍然起身,臉色發白地道:“鋒哥,這下糟了!”
陳鋒一把拉上門,把想進來的蘇洛菲擋到了外麵,走到辦公桌前坐下:“說清楚。”
孟成鳴一臉擔憂:“剛剛我接到新生代傳媒的電話,說因為意外,和我們的廣告宣傳合作要立刻終止,他們會馬上撤銷天龍武館的戶外廣告,後麵還沒上的電視廣告和網絡廣告也會取消日程。”
陳鋒愕然道:“什麼意外?”
孟成鳴苦笑道:“我也問了這個,對方語言不詳。”
陳鋒沉吟道:“他們不做,那再找其它公司好了。”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糟了。”孟成鳴歎道,“剛剛掛電話前,對方跟我說,勸我不用再想找其它廣告公司了,現在整個燕京,沒人敢拉我們天龍武館的活兒!”
陳鋒一震。
怎麼會這樣?
孟成鳴無奈地道:“假如沒有廣告宣傳,我們的擴展計劃就會受到沉重的打擊。鋒哥,你看……”
陳鋒眼中精光閃過,霍然起身:“這事我來處理。”
孟成鳴精神一振:“你知道怎麼回事?”
陳鋒一聲冷哼,淡淡地道:“放心吧,今天之內,這事一定會解決!”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陳鋒摸出手機,看清來電是誰,立刻接通:“喂?怡姐?”
那頭秦怡的聲音傳來:“今早我接到了楊玄逆親自打來的電話,向我道歉,說臉哥不會再對我不利,這是怎麼回事?”
陳鋒鬆了口氣,隨口道:“昨晚我去找過他,不過坦白說,我不去也一樣,他做出這決定沒我半分功能。”
秦怡道:“奇怪,這年頭還有不搶功的男人,換了個其它人,早跟我表功了。不說廢話了,你今天有空嗎?我想見你一麵。”
陳鋒想起馬上要解決的事,輕輕歎了口氣:“可能有也可能沒有,得看我一會兒要解決的事順不順利。”
秦怡錯愕道:“連你也有煩惱的事?”
陳鋒不想讓她牽涉在內,轉換了話題:“你跟晴晴和好了嗎?”
秦怡的聲音古怪起來:“我想見你就是為了這事,不過既然你忙,那就改天再說吧。”
陳鋒微微一怔。
難道昨天的證明還不夠?
…
青年會的地址是在市中心一棟八十層高的大廈內,位於頂層。
陳鋒到達那裏時,在電梯外就被攔了下來。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打電話請示後,其中一人才對他道:“跟我來。”
陳鋒沉下氣來,跟在對方後麵而行。
剛才一聽孟成鳴說起廣告的事,他就已經想到了,這就是楊玄逆昨晚說的“教訓”。
確實,他不需要動用暴力。
隻要他一句話,就可以在燕京封鎖天龍武館的生路,現在隻是對廣告宣傳方麵下了手,就是留了點餘地,給陳鋒過來向他投降的機會。
進了青年會,西裝男帶著他一路深入,左轉右拐地走了兩三分鍾,終於在一個房間外停了下來,輕輕敲響房門。
青年會內部是那種普通的公司構局,各個工作區域和辦公區域分劃分明,現在這地方的門口寫著“會長辦公室”幾個字,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這裏麵的人竟然是在燕京一手遮天的人物。
“進來。”
裏麵傳來楊玄逆的聲音,有點心不在焉的感覺。
西裝男伸手開了門,對陳鋒道:“請進。”
陳鋒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去。
這是個至少百來平的大空間,對外的一麵全是玻璃牆,可以一眼看到燕京市的市景,予人一種開闊感。
陳鋒一眼掃過整個房間,微感意外。
整個房間除了這個玻璃牆顯得有點引人注意外,其它的布置平平無奇,連另一端的辦公桌椅都有點過於普通,沒有奢華感。
楊玄逆此時正坐在一角的休息區,目光落在麵前茶幾上的一盤圍棋上。
在他對麵,一個模樣斯文的年輕人規規矩矩地坐著,目光正向陳鋒看去,顯然有點好奇。
陳鋒走到兩人旁邊,目光落在棋盤上,登時被吸引進去。
楊玄逆抬頭看他一眼:“你對圍棋也有興趣?”
陳鋒心不在焉地道:“一點點,曾經研究過兩個月。你白還是黑?”
楊玄逆歎了口氣:“在國手麵前,我敢後手嗎?當然白子。”
陳鋒愕然看他:“什麼?”圍棋規則,黑先白後,這家夥不是自相矛盾嗎?
對麵那年輕人溫和地道:“我和楊先生進行的是古典圍棋,和現代的規矩略有不同,座子製,白先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