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出租車停在了江安市北三環的一處小巷前。
兩人下了車,陳鋒目光掃過周圍,微微皺眉:“你爸那個探消息的幫手原本是幹嘛的?”
從兩人所站的地方一眼望進巷子,到處都能看到簡陋的按摩店招牌,顯然不是個好地方。
蘇洛菲神色微黯:“他曾經是我中學同學,後來在社會上混,偷東西被抓了,我當時要做個采訪專題,正好遇到了他。原本是要判好幾年的刑,但我求我爸救了他,後來他就一直在替我爸悄悄做事。”
陳鋒暗忖原來蘇萬卷也有徇私的時候,但他絕對非迂腐之人,對這種做法絲毫沒有排斥感,欣然道:“那他算是人盡其用了,至少死前為社會做了件好事。”
蘇洛菲歎道:“他中學時還追求我來著,後來重逢,雖然沒說,但我知道,他心裏一直喜歡我。”
陳鋒奇道:“難道這就是他甘心替你爸賣命的原因?”
蘇洛菲瞪了他一眼,才道:“進去吧。不過你確定沒人跟著我們了?”
陳鋒微微一笑:“走吧。”
下午動身後,他在鬧市區連著換了四次出租車,同時又安排了兄弟在後方監視,假如這樣對方還能跟來,那絕對是超級高手了。
這時還沒到按摩店的營業高峰期,兩人進了巷子,兩邊小按摩店的店門基本都半掩著。
蘇洛菲邊走邊看,找到諾拿排坪螅?駁潰骸熬駝猓?
“快感按摩,”陳鋒若有所思地道,“名字不錯。”
“不錯你個頭!”蘇洛菲瞪了他一眼,上前敲門。#@$&
半晌,裏麵才傳來腳步聲,一個穿著鬆鬆垮垮的長款T恤的年輕女孩拉開門,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登時一呆,像是沒想到敲門的會是這麼漂亮的美女。
“你好,我們是阿鬆的朋友,”蘇洛菲溫和地道,“他說他在他的房間給我留了東西。”
聽到“阿鬆”這名字,那女孩登時警覺起來,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操著微顯沙啞的嗓音道:“留的什麼?”
後麵陳鋒一愣。
這話似乎是該蘇洛菲問才對。%&(&
哪知道蘇洛菲毫不意外,反而喜道:“十斤重的木箱子,上麵沒鎖的。”
那女孩點點頭,讓開了進路。
蘇洛菲正要毫不猶豫地進去,陳鋒卻一把拉開她:“我先進去。”
蘇洛菲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知道他是怕裏麵有危險,不由心裏一甜。
看來他還是挺在乎自己的。
進入後,那女孩關了門,帶著兩人穿過前麵的按摩廳,進了後麵一扇小門。
陳鋒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不動聲色地跟在後麵。
上了二樓後,那女孩開了其中一個似是按摩單間的房間:“東西在床底下,自己拿。”
陳鋒早看到裏麵那張雙人床床下露出的半截箱體,走了過去,細察周圍,確定沒有危險後,才把箱子給拖出來,微微一愕,看向蘇洛菲:“這就是你說的‘十斤重地木箱子’?”這箱子明顯是個小保險箱,外麵是電子密碼鎖,重量最多隻有五六斤,但材質一看就是好貨,非常結實。
蘇洛菲白了他一眼:“那隻是個暗號!”接過箱子,坐到床邊,按開了電子密碼鎖的解鎖界麵。
陳鋒奇道:“你知道密碼?”
蘇洛菲哼道:“不然我來幹嘛?阿鬆是用他的陰曆的生日時辰做的密碼,現在隻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