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我就在這間病房裏待到了傍晚,踩著夕陽的餘暉,拖著無力的步伐,回到了肖家別院。
傭人們往來穿梭不斷,可我總感覺這諾大的肖家別院很空,仿佛就我一個人一般,就比如飯桌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琳琅滿目,可我卻是沒有半分胃口,我草草的吃了兩口,就回了房間。
可總是心緒難寧,我又下了樓,坐在園子裏的秋千架上,晚風似羽扇拂著溫馨的和風,嫋嫋的圈繞著我,我腦中揮之不去的是肖明彥離去的背影。
他現在應該是在和宋雪迎春風一度吧?
苦笑兩聲,便不去想他,可想不想他又哪裏是我可以左右的?
我輕輕地蕩起秋千,銀華的月光清冷的灑下,花圃裏各種紅豔欲流的鮮花熱鬧而又寂寥著在月光下綻放著清姿。
待了一會兒,甚是無趣,我便準備回去了,花圃小徑上光滑的鵝卵石反射著月的清輝,我轉頭向遠處的那片葡萄園看去,晚風浮動,樹影重重,那葡萄架下似乎有個人影,可待我細看之時,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回到房間,剛一坐下,婆婆的電話就來了,婆婆向來口不對心,估計又是想問我離婚的事情了,我失笑兩聲,接了電話,“媽。”
婆婆很是熱情的問道:“唐心啊你和明彥談的怎麼樣?”那親昵的語氣,仿佛真的很關心我和肖明彥。
婆婆對我從來沒有這樣溫柔言語過,想必又是在公公麵前做戲吧,那我也很是配合地回道:“我們沒事,都是誤會,解釋清楚好了就是。”
我以為這樣就可以結束話題了,沒想到婆婆緊接又說:“這樣啊,那你讓明彥接電話。”
我乖巧地回道:“媽這可真不巧,明彥有事出去了,剛剛才走!”下意識的為肖明彥掩護。
我剛說完,那邊就是公公怒不可遏的冷喝,“這畜牲跑哪裏去了?”陡然嚇了我一跳。
我心頭顫了一下,咽了咽口水,穩下來,強裝著平靜說:“公司有事,他過去處理了。”
聽到我這個回答,公公怒氣消了一些,“這還差不多!”雖然還是氣哼哼的,但比之前緩和了許多。
我輕輕地笑了,心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事就算是遮掩過去了。
沒想到公公轉頭又氣勢洶洶地來了一句:“要是那畜牲敢再去找那個宋雪迎,我打斷他的腿!”
我想到肖明彥此刻正在宋雪迎身上深入淺出的,我就想惡趣味兒地把公公這句話錄下來,發給肖明彥,最好嚇得他萎了然後一輩子不舉
想到這兒我就吃吃的笑了出來,心情瞬間就好了許多,而這時婆婆又暖聲囑咐道:“唐心啊,家裏你就先照顧一下,我和你爸過幾天回來。”
我淺淺地應了一聲,“好!”
我正準備放下電話,卻聽到那頭婆婆對著公公埋怨道:“他是你兒子別左一口右一口畜牲畜牲的,他再畜牲還不是你生的!”
公公立即反駁道:“還不是你慣的!我肖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