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彥的暴怒,他這連番指責,讓我愣怔了許久,他就這樣聽信宋雪迎的一麵之詞給我定罪?我心中也是怒火騰燒。
越是這樣我就越不能慌,不能自亂陣腳,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差點兒失明?這宋雪迎還真下的去手,為了對付我,這種苦肉計都使得出來!
不過,這個鍋,我不背,堅決不背。
我厲聲回道:“我可什麼都沒幹!”
肖明彥騰的一下站起來,雙眸翻湧著騰騰怒火,周身一陣寒涼之氣,我不禁縮了縮脖子,想要認慫。
他那陰冷的目光緊緊的鎖著我,“你敢說大庭廣眾之下羞辱她的不是你?你敢說你沒有朝她潑卸妝水?”
我冷笑兩聲,迎上他的目光,獰笑道:“你還敢說你對宋雪迎隻是逢場作戲嗎?”
若是逢場作戲,這未免也太過真情了吧?這般狂怒的他還真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肖明彥隻冷漠的甩出一句:“你承認了!”
承認個屁!
我怒極反笑道:“肖明彥,我唐心行得正坐得端,潑卸妝水那都是子虛烏有的事,至於羞辱那是她活該,是她挑釁我在前!你非要給宋雪迎討要說法,那我隻能送她四個字,自作自受!”
肖明彥被我氣得臉色鐵青,晃了半天神才罵罵咧咧地來了一句:“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歹毒?你就不能為你自己積點德?”
歹毒?不存在的!積德?沒必要!
他這話對我不痛不癢的,隻是他這般為宋雪迎我心頭是氣憤的,他愛宋雪迎向著她也無可厚非,但總不能是非不明對錯不分吧?
其實我最痛的是他不信我,那天公公住院他趕來了第一件事就是質問我做什麼,今天又為宋雪迎的三言兩語跟我大吵大鬧一副認定了我就是凶手的樣子。
好歹我們朝夕相處了七年多,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但凡他對我稍微有點兒信任,我們也不至於在這兒吵得水深火熱!
想到這兒我心中甚是煩躁,於是大罵道:“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吧?你要真不信我,直接去商場調監控就不得了!非要在這裏跟我吵,簡直浪費我時間!”
然後轉身就走,真的很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麼,這件事漏洞百出,他稍微有點兒腦子都知道這事不可能是我做的。可偏偏他今天出門沒帶腦子,我又怎麼能要求他理智點兒?
肖明彥冷喝道:“站住!”
我腳步不停,拉開了門,他憤怒地聲音在背後響起,“商場的監控毀了,商場的負責人說是我的意思,可我才知道這事,唐心你覺得這事跟你沒關係嗎?”
我很想好好和肖明彥再掰扯掰扯,可他現在真的是腦子被狗吃了,估計我說什麼都聽不進去,我也就懶得理會他了。
宋雪迎這招也是挺狠的,竟然讓人毀了商場的監控,那事情如何就全靠她一張嘴了。關鍵是她還把這件事栽到了我頭上,讓肖明彥以為我是做賊心虛。
這女人啊,還真有點兒本事,怪不得能套住肖明彥!
肖明彥還在怒吼:“我叫你站住!”
我思索著如何把這個僵局捅破,一開始還指望啄肖明彥能有點兒腦子,但我感覺腦子他可能沒有,而且宋雪迎應該不會就這麼算了,不然她受的罪可是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