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哥聽說我們一天掙五塊錢,頓時就眼紅了。做飯送飯一天隻有一塊五的補助,他不甘心比我們賺的少,幹脆就在那邊撂了挑子,也扛著鍬來這邊和我們一起挖洞來了。
段教授隻能重新派一個姑娘去幫嫂子做飯,這麼多人的飯,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
第五琴倒是不願意參與這些事情,她現在每天的工作就是放羊,並且她現在和那條德國黑背牧羊犬有了很深的感情,放羊和摸狗頭成了她大部分時間幹的事情。
我知道,她這是在享受生活。
今天一天都很悶,到了下午的時候天陰了上來,考古隊的人幹脆把裝備和帳篷都搬到了我們挖出來的洞內,這是個避雨的好地方。不過他們搬進來,這裏麵可就太窄了。段教授說雨後把帳篷搭在通道口,以後就不搬回我們的院子裏了。不過做飯還是要在我們那邊做,這邊沒有做飯的條件。
就是在下班的時候,外麵起了風,不一會兒就開始下雨了。
吃完飯之後,這雨越下越大。
我這人愛幹淨,出這一身的汗不去河裏洗洗換身幹淨衣服的話,我是真的受不了。
我不在乎下大雨,但是別人在乎,都說在洞裏用毛巾擦擦就算了。
我心說你們愛去不去,反正我是必須要去的。我叫虎子和我一起去,虎子說這麼大雨,不想去。
於是我隻能自己頂著雨去了下麵的河裏,倒是洗得痛快。
我脫光了之後就下了河,坐在裏麵往後一靠,任憑河水衝刷我的身體,這種感覺真的太美妙了。
我也是累壞了,閉上眼沒多久就像是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感覺。但是我突然就覺得有人在看著我,我猛地睜開眼,一扭頭隱隱約約看到林子裏有人。
我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雨水,再看過去,人影還在。
我心說難道是林素素來找我了?我上岸穿上衣服,在我穿衣服的時候,我還能看到林子的人影。但是當我穿完之後再看,人就不見了。
我在這大雨中一步步朝著林子走去,到了剛才的那棵樹下,果然在這裏看到了有人站在這裏留下的腳印。我直起身朝著林子裏看看之後,快速朝著林子裏跑了進去。
我有一種感覺,第五君來了。
我越跑越快,我深信她就藏在這林子的深處,但是越往裏走天也就越黑了,進去沒幾分鍾,我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這時候,我隱隱約約聽到就在前麵那棵樹後有動靜,我一步步過去,當我繞過這棵樹的時候,這棵樹後什麼都沒有。
也就是此時,我聽到身後虎子在喊我:“老陳,老陳,……”
我回頭一看,有兩個手電筒的光在後麵晃晃悠悠。我大喊:“這裏了!”
雨聲很大,我的聲音也很大,虎子聽到了我的聲音之後,就朝著我這邊來了。走進了一看,是虎子和林素素。
虎子說:“老陳,你大晚上的來林子裏幹啥?你怎麼還不回去?大家都很擔心你。”
林素素的手電筒這時候照向了這棵樹,順著樹幹照下來,在樹下,有一雙腳印。
林素素抬頭看看周圍說:“我們先回去,這裏太危險了。”
我說:“肯定是她。”
虎子說:“軍長嗎?”
我嗯了一聲:“沒錯,就是她。她在觀察我們,她在伺機而動。”
林素素說:“警察都來了,她幹不出什麼事情的。她也沒辦法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我搖搖頭說:“這可不一定,……”
虎子打斷我說:“也許不是她,憑著一雙腳印沒辦法判斷是誰。老陳,我看你是有點精神過敏了。走吧,先回去再說。這雨太大了,快走吧。”
虎子一邊說一邊拽我。
我一伸手把林素素手裏的手電筒接了過來,然後對著前麵照照後,我這才不甘心地說:“回去吧。”
回到了窯洞之後,我去裏麵的儲藏室裏擦幹了自己,然後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倒在了炕上。這一天下來又累又乏,倒下眼皮就抬不起來了,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