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窗簾,換身衣服,這才下了樓。
秦暮雲正在和那人在大廳裏掰扯呢。就聽秦暮雲說:“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麼不能來,你能講道理嗎?”
那人說:“這是你家嗎?你們離婚了,你還住在這裏,刺激嗎?”
我走下來站在這男人麵前,他足足告我多半頭,身高差太多,確實有一種被壓迫的感覺,這感覺非常不好。
他看著我說:“薛萍,我知道你。現在秦暮雲是我女朋友,我希望你離她遠點。這不多分吧?”
我說:“不過分,我沒去她家找她,也沒給她打過電話,發過短信,我甚至拉黑了她的QQ,我能做的都做了,無奈啊,她自己回來了,這和我沒關係。”
他說:“那就好,人我就帶走了。多有打擾,還請包涵。”
我說:“看緊點,別讓她再跑回來了。”
秦暮雲大聲說:“有病吧你們,我是個大活人,我不是誰的奴隸。我回我家,誰也管不著,這房子是共同財產,我憑什麼不能回家?”
我看著秦暮雲說:“不是我不讓你回家,是你男朋友在管著你,你別衝我喊。有什麼事,你倆回家去談,我這裏不是菜市場,不是討價還價的地方。二位,請吧!”
秦暮雲說:“我在我家,我為什麼要走?肖淩,我隻是你女朋友,我不是你的使喚丫頭,你要是沒事,請你離開這裏。”
我實在是無奈了,說白了,這是他們小兩口的事情,與我無關。偏偏這事兒就在我家裏發生了。
我說:“你們接著吵,我對你們吵架沒什麼興趣,我不奉陪了。”
我轉身上了樓,到了上麵,就看到李娉和剛子都出來了,我們三個就趴在欄杆上看著下麵。
這下麵秦暮雲和那男的在賭氣。
那男的指著秦暮雲說:“你立即從這裏搬走,不然我們沒有未來。”
秦暮雲說:“我也沒指望你給我什麼未來,不處就不處,你嚇唬誰呀?肖淩我告訴你,我不是你的奴隸,我和你還沒結婚呢。”
剛子小聲說:“那男的叫肖淩,長得確實還行,怪不得非要和你離婚呢。不過這腦子好像不太好使,這有什麼好吵的,分手就是了。看樣子是個有錢人,難道還找不到姑娘了嗎?”
李娉說:“你們老年人不懂現在的年輕人,愛情能讓人入魔。”
我說:“都是看電視看壞了!”
倆人吵了一會兒,秦暮雲就不吵了,轉身就往樓上跑,上來之後就進了屋,關了門。
這肖淩和王金城一起上來,肖淩敲門,秦暮雲就是不開。
肖淩大聲說:“不開門我可要撞了。”
剛子說:“肖老板,撞壞了要賠的,這門挺貴的。”
肖淩橫過膀子就撞門,這房間的門鎖不是很結實,加上他那麼健壯,一下就撞開了。進去之後,拉著秦暮雲就往外走。
這貨到了走廊的時候,剛子喊了句:“嘿,這麼就走了嗎?”
肖淩轉過身說:“不然呢?”
剛子說:“先把門賠了,這裏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看到剛子手裏抓著一個注射劑,這東西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一針紮下去,這肖淩會不會死啊!是當場死,還是過十天八天再死啊!怎麼死?是得腦出血還是得心髒病啊!
這針管真的太可怕了。
剛子背著手,抓著針管,朝著肖淩和王金城就過去了。
我一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他回頭看看我。
我說:“交給我處理!這是我長項。”
我心說,即便是我能忍,剛子也忍不下去了。他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人,他可沒有我這麼好的脾氣。甚至我覺得,他的脾氣還不如虎子呢。虎子在一些時候還是很有忍耐性的。這要是由著他折騰,估計要搞出人命來,鬼知道他那針管裏裝得是啥。
我走到了前麵,肖淩看著我說:“薛萍,開個價吧!這門我賠給你。”
我根本不知道這門值多少錢,不過看做工便宜不了,那木頭也都是好木頭的,上麵開雕刻了牡丹花。寓意著花開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