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抓著繩子,剛子很快就把我拽了上去。
我被拽出來之後,拎著馬燈這麼一照,好麼,都蹭了一身的黑灰。就像是剛果人似的。
再看周圍,這是一個方形的通道,不大,人在裏麵還是要爬著走。
剛子說:“往哪邊走?”
我先把羅盤拿出來擺在了地上。
接著拿出一個筆記本來,撕下來一張紙揉搓揉搓,我伸手說:“打火機。”
剛子心領神會,把打火機拿了出來,欻欻欻三聲打著了,點上這張紙之後,煙往北飄。我把紙扔到了地上,把羅盤撿了起來,然後看著前麵說:“這裏像是一個通風道,我們順著風走,肯定能帶出去。”
我們就這樣往前爬,爬了有個十幾分鍾就遇上岔路了,繼續點紙,順著煙再走,就這樣爬了足足一個半小時之後,我們爬出了黃土層,竟然爬到了一個裂縫裏。
煙順著裂縫往上走,我抬頭看看,並沒有看到有光。但是很明顯,這裏是有出路的。
我放下了挎包,背上了繩子,對剛子說:“我先上去。這裏不好爬,你們在下麵等我消息。”
我順著裂縫往上爬,越往上還就越窄了,不過很快,我看到了一線光明,我知道,我找到出口了。
我朝著那一線光明爬過去,離著出口越來越近,我有些迫不及待地爬到了出口處,這出口又細又長,剛好能鑽出去。我從這縫隙裏鑽到了外麵,探出半個身子的時候,我趴在了這裏,閉著眼睛,適應著光線,感受著外麵的風。我知道,我們得救了。
三分鍾之後,我從這裏爬出來,看到這裏是一座高山的陡坡上,下麵是一個幹巴巴的山穀,往南是一片緩坡,緩坡的盡頭就是孔雀河。
這時候,我聽到剛子在後麵喊我:“老薛,怎麼樣了?”
我回頭喊道:“出來了,我這就放繩子下去。”
我在繩子上拴了一塊石頭,然後放了下來。先拉上來的是譚芳,譚芳一出來,就就讓她閉著眼趴在旁邊呆著去了。
然後是秦嵐,秦嵐出來之後,適應的很快,也就是三十秒,眼睛就恢複了正常。
最後是剛子,剛子對光線的變化幾乎沒有什麼影響,我不得不驚歎,這小子有了龍魂之後,身體變化也是很明顯的。
我們四個也算是逃出生天,心裏都無比的開心。
從這裏看遠處的金字塔,雄偉壯觀。但是比這座山,還是小的太多了。
我說:“其實沒必要修什麼金字塔,這麼多的大山,為啥不葬進這大山之中呢?金字塔修得再高,有這些大山高嗎?”
剛子這時候突然說了句:“老薛,不太對啊!”
這時候突然起了風,風不大,但是很涼。
我們現在是在山體的東側,能往南看,也能往北看。我們往北一看出去,就看到一道黃色的牆,在陽光下滾滾而來。
我說:“沙暴來了,我們快跑!”
剛子說:“跑恐怕來不及了,我們找個地方躲躲吧。”
我看向了裏麵,我說:“可以再下去嗎?”
剛子說:“我寧可死在外麵也不想再下去了,黑暗令我恐懼。”
譚芳說:“這有啥關係,我們有馬燈呢。”
秦嵐說:“我也不想下去了,我們找個背風的地方,這山裏應該沒什麼問題。”
剛子說:“去南坡,這風從北邊來,會從山的兩側滑過去,南坡應該不會有什麼風的。”
我看他倆這麼堅持,況且剛子說的也有些道理,我就同意了。我說:“既然決定了,快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