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兒這種人就是賤,你不打他,他就和你艮啾啾。打他一頓,他倒是學會和你客氣了。
不過我也清楚,這不是客氣,這是怕了,他知道,要是不客客氣氣的,還會挨揍。這就是被迫敬畏。
這次我們又拒絕了他的提議,鐵柱兒回去了。
但是我們這時候也不看好鐵柱兒,他好像還沒和我們說實話。他說對方是托夢給他的,但是用宮晴來類比的話,宮晴睡著後就和死了一樣,是不會做夢的,他難道會做夢嗎?這顯然是不合邏輯的,他在撒謊。
接下來的幾天裏,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她在和我們比耐心。
我們幾個自然是該幹啥就幹啥。雖然到了深秋,不過這地方到了中午還是會很熱,我們幾個每天中午都會睡上一覺。
這裏吃得好,住的也不差,每天幹活就當鍛煉了。我們是渴不著,餓不著,累不著,困不著,無憂無慮地過了一個月,我們四個都胖了。
太陽落山,宮晴醒來,我們在屋子裏吃飯的時候。
虎子說:“你們發現沒有,這裏生活其實挺好的。”
我一拍大腿說:“是啊,你也感覺到了啊!多舒服啊,不過要是有個空調就更好了。這裏真的太熱了。”
無恙說:“是啊,沒有電,一切都白費。我覺得在這裏生活不太行,主要就是沒有電。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空調,什麼都沒有。”
老陳說:“無恙,你未免格局太小了,你覺得你驢子叔缺錢嗎?有錢就什麼都有。這裏可以裝光伏發電設備,然後再弄上一組蓄電池,那就什麼都有了。一台空調一晚上最多十度電,用不了多少蓄電池就能帶得動。”
無恙說:“驢子叔,你會買光伏設備嗎?要是這裏有電了,我會時不時來這裏度假的。”
我說:“肯定得有電才行啊,不過裝光伏設備太麻煩了,還不如買汽油發電機呢。體積小,我一個人就能背進來。”
虎子說:“那你得去背油啊,你一次能背五十升油,能用多久呢?還是光伏發電最靠譜,這大太陽,一天發老鼻子電了。”
老陳說:“這樣,我們房子修好了,我們一起出去背,就算是再困難,三個月肯定都背過來了。到時候就裝在南坡上修一座電場,然後架上電線杆子,把電引過來。”
我說:“要是這樣的話,我肯定同意啊,我估計我們幾個人去背的話,用不了三個月,我覺得兩個月能背完。”
宮晴說:“光就能發電,現在的技術是真的好啊!”
我說:“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等你能出去了,帶你出去轉轉,你肯定會目不暇接的,最近這二十年變化太大了。”
我們的房子已經初具規模,把梁柱都戳起來了,屋頂也鋪個差不多,現在我們主要就是在壘牆和鋪地板。地板以木地板為主,有時候實在需要石材,我和老陳就打石地板。肯定是石地板好,一勞永逸,但是打一塊一平方的石板需要半天時間,我倆半天最多打兩塊,但是我們的這宅子前前後後至少有三千平米,這得打什麼時候去啊!
所以,現在能用木頭就用木頭拚接,然後木頭地板爛一塊,今後再用石地板替換一塊,這樣就能容我們時間了。
我們這次出去不僅要背光伏板回來,還要背玻璃。
我們幾個其實都不想離開這裏,一旦離開,怕鐵柱兒來搞破壞,我們的房子雖然蓋起來了,但是經不住一把火啊!這要是他一把火把我們的房子燒了,那我們就得哭斷腸啊!這都是我們的心血。
雖然分析他不敢,但是誰又能保證呢?
虎子說:“要不這樣,驢子,你在這裏看家,我和老陳出去背。”
我說:“我們一共三個人,一下就少了三分之一,沒效率啊!”
無恙說:“我也可以背的。”
老陳擺著手說:“你耐力不行,讓你跟我們負重背長途,會是我們的累贅。”
宮晴說:“你們讓鐵柱兒看家,這家要是看不好,要他命。”
宮晴這麼一說,我們幾個都愣住了。
無恙說:“這辦法行嗎?”
我們三個老爺們兒互相看看,我說:“還別說,我覺得行啊!”
虎子點點頭說:“是啊,就這麼定了。鐵柱兒看家,隻要這家出了問題,那就是他的責任。白天鐵柱看,晚上宮晴看。那要是晚上出事了呢?”
宮晴說:“也要鐵柱兒負責,反正他和他主人是一夥的,要是他主人逼他搞破壞,鐵柱兒一定會反抗的。因為鐵柱兒知道,這房子要是出事了,他就活不了。一旦這房子真的被燒了,那麼鐵柱兒一定會和他主人翻臉的。幾座房子讓一個敵人變成同誌,還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