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禦霆抱著阮黎,一路快步上樓。
關上房門的瞬間,立刻轉身將她壓進自己的床褥裏。
他的唇,毫不遲疑地覆上她的。
濃黑色的床單,越發襯得她膚白似雪。他與她十指緊扣,感受著她手心的熱度和微汗,越吻越動情。
剛在回來的車上,他就已經想這麼做了,之所以沒有,是想等到隻有他和她兩個人的時候。
吮吻,吞卷,輾轉再輾轉,他用最熱烈的吻為她舒緩痛苦的同時,也為自己舒緩積壓已久的思念。
阮黎抬手圈住他的脖子,纖細的雙腿也仿佛藤纏樹一般緊緊繞上他的。
“熱……好熱……”
她雙眼失焦,低低呢喃,眼眶裏含著晶瑩的光,像是哀求,又像是委屈。
聶禦霆強忍住了。
他沒有再進一步,而是坐起來,把她緊緊摟到懷裏,時不時低頭親親她,將她身上多餘的滾燙過渡到自己身上,為她降溫。
他很清楚,這不是她的熱情,隻是她的本能。
在過度藥物作用下,一種求生的本能。
他的小丫頭正在經曆極大的痛苦,而這種痛苦,僅僅靠親吻根本不夠解除。
看到她如此煎熬的樣子,他真恨不得立刻折返回去,親手把徐明浩那個混賬給剮了!
終於,門上響起敲門聲。
“少爺,王醫生到了!”那是冬嬸的聲音。
將阮黎放下,聶禦霆一個箭步衝到門邊,用最快的速度一把拉開了房門!
“呃……總統先生。”
“呃……少爺。”
家庭醫生是個約莫五十歲上下的男醫生,和冬嬸差不多年紀。
此刻兩個中年人站在門口,看著門後的聶禦霆,臉上的表情都無比尷尬。
感受到他們異樣的視線,聶禦霆微微低下頭,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下的不對勁……
順手扯過一件長外套簡單擋了下,他讓王醫生進了門。
“她很難受,你盡快。”他啞聲下了命令。
“是,是!”
王醫生趕緊點頭,拿出檢查器具,迅速給阮黎做了檢查。
“總統先生,就目前情況看來,的確是服用了過量的藥物。我這邊有些藥,吃下去應該很快就能緩解症狀,但是……”
王醫生說著,欲言又止。
“但是什麼?”聶禦霆擰起眉。
王醫生幹咳幾聲,目光迅速掃過男人……
“是藥三分毒,您也是知道的。這位小姐服用了過量的藥物,自然也必須服用更大劑量的解藥才行。藥和解藥都同時超量,這是非常傷身體的。與其如此,您倒不如……咳咳,倒不如……”
聶禦霆抿了抿唇,他當然知道醫生的意思。
於其以毒攻毒,倒不如直接和阮黎……
“我知道了。把藥放下,你先出去。”他悶聲道。
王醫生走了,臥室門再次被關上。
阮黎早已沒了掙紮的力氣,她半閉眼躺著,身體時不時打個寒戰。
聶禦霆看著她,心緒再次起伏。
他怎麼可能不想要?剛才她在車後座主動吻他喉結的時候,他差點忍不住當場撲倒她。
可他不能,這是原則問題。
就像楚河問他,既然知道嗯嗯就是他的兒子,為什麼不立刻和阮黎結婚是同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