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阮黎搖頭,“今晚做錯事的人,是蘇娜!”
傅少頃點頭,“今晚你很厲害,揭穿了她的真麵目!連我現在都開始覺得,那個南部醫院的阿姨才是蘇娜真正的媽媽!”
“我也這樣認為,那我們明天就去醫院看她……阿嚏!”
阮黎說著,吸了吸鼻子。
初冬的夜有些涼,她隻在禮服外裹了件外套,在路邊吹吹風,自然就打噴嚏了。
傅少頃擰眉,催她回去。
“那我和醫院約時間,明天來接你,晚安……”
說完,他低下頭,將臉貼近阮黎的額角。
“那個,不要……”
阮黎下意識鎖著脖子一躲。
傅少頃撲了個空,整個人一怔,隨後又笑了。
“這麼快,又開始拒絕我,逃避我了?”他問。
阮黎低著頭,“我不想這樣。”
“嗯,我不為難你。”
傅少頃抬手,改為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
“快回去吧,外麵冷!”
他說著,坐回車裏,發動了車子。
阮黎站在路邊揮手,目送車子漸漸駛遠,才放下手。
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今晚傅少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前,公開了嗯嗯的身份,雖然是私人訂婚宴,沒有邀請媒體,但會不會還是被捕風捉影呢?
正想著,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冷冷的聲音。
“人都走了,還舍不得?”
背脊一僵,阮黎回頭……
果然,聶禦霆抱著手站在院中的陰影裏,一雙如鷹隼般犀利的眸子,穿過黑夜,牢牢盯住她。
阮黎驚了下,心尖都莫名顫了顫。
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般,不敢看他。
“你回來了?”她望著地麵。
聶禦霆走過來,聲音寒涼如冰。
“怎麼,不希望我回來?還是不想我回來,以免破壞你的好事?”他問。
阮黎擰起眉,“什麼破壞好事?”
聶禦霆板著臉,整張臉仿佛凍住似的,沒有一絲表情。
“我離開這幾天,冬嬸都告訴我了……”
冬嬸告訴他?
阮黎一怔,忽然想起那晚傅少頃第一次在離開時吻她額角,當時冬嬸也在……
心頭莫名有些慌亂,她抬腳就要進屋。
“我好冷,先進去了……嗬!”
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被聶禦霆扯了回來。
他抬手摟緊她,將她整個人壓向自己的同時,另一隻手徑直捏住她嬌小的下巴,輕輕往上一抬。
埋頭下來,含住她的唇,用力吮吻。
這是一個絕對不溫柔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用力,甚至到了讓阮黎覺得疼的地步。
而男人的唇舌都仿佛冰塊似的,寒涼刺骨。
“唔……不……”
她擰著眉嗚咽,但男人依舊繼續他的懲罰。
他為了盡快回來見她,頂著時差的壓力,每天晝夜顛倒地處理公務,最後終於提前了三天時間,在今晚趕回了這裏。
一周多沒見了,知道她去了宴會,他特地下樓,在寒風裏等她,凍得舌頭都涼得像塊冰。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剛才那一幕。
雖然她又再次拒絕了傅少頃,可看在他眼裏,還是忍無可忍。
屬於他的東西,真不想讓任何人沾染一根手指。
可她偏偏又不是一件東西,不可能鎖在櫃子裏,二十四小時隻麵對他一個人。
心裏不痛快,直到現在吻到她了,才有了一點重新擁有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