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回到兒童樂園，一看根本沒人了。
隻是，剛才程蕊和嗯嗯坐的地方多了幾隻碎掉的雞蛋。
她覺得奇怪，正要找人，手機響了。
接起來，是程蕊的聲音。
“小黎，你趕緊回來，咱們遇上麻煩了！”
阮黎回了大LOFT，被眼前的景象嚇一跳。
程蕊頭上身上都好多黏乎乎的蛋清，有的地方還有碎雞蛋殼。
她一臉狼狽，傭人正在給她遞熱毛巾擦臉。
小娃娃可憐兮兮坐在旁邊，堵著小嘴好委屈。
看到麻麻進來，琥珀色的大眼立刻紅了。
噔噔噔地跑過去抱住阮黎的腿，指指程蕊後，從旁邊拿來一個小蘋果和一個洋娃娃，努力開始比劃。
“嗯嗯，嗯嗯！”
剛才，有幾個壞人！
“嗯嗯！”
躲在旁邊！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壞人打姨姨，姨姨保護寶寶……一起逃走！
嗯嗯一通原景重現，用小蘋果當雞蛋，把懷裏的洋娃娃當成自己，然後噔噔噔地，學程蕊抱他逃跑的樣子，抱著洋娃娃跑開……
阮黎看著呆萌的兒子，忍不住笑了。
兒子真的好乖好聰明，要是會說話的話，該多好！
“是啊，就是乖嗯的那個意思！”
程蕊氣憤地接過話來，“小黎，剛才我們在那等你，突然就冒出幾個小姑娘，用臭雞蛋砸我！氣死我了，打到我還好，打到乖嗯怎麼辦？而且她們還邊砸邊說我勾引總統先生什麼的，簡直過分！”
勾引……聶禦霆？
阮黎覺得奇怪，仔細追問，“她們說的什麼，你把聽到的都告訴我。”
程蕊回憶著，把剛才聽到的都說了一遍。
阮黎臉色沉下來，頓時感覺這件事很可能和直播視頻有關。
找出手機，她打開網頁一看……
果然，前幾天的直播話題又有了變化。
今天淩晨，突然有幾個人在網上放話，說聶禦霆和徐明浩的爭執是因為女人。
接著，又一份直播視頻被放到網上。
內容和之前那份一模一樣，但這一次，除了徐明浩的聲音和槍聲外，多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的聲音模糊，但聽得出是在著急地喊著什麼。
阮黎一聽，這不就是她的聲音嗎？
對方顯然做過高級處理，讓人能聽出是個女人的聲音，卻聽不清內容。
接著，輿論的風向驟轉。
本來都散場的吃瓜群眾們，又成群結隊地回來了。
【全新的大瓜！原來是搶女人！情敵，那能不動槍嗎？】
【那個男人不是個混混嗎？總統先生怎麼淪落到和混混搶女人？】
【什麼女人，實錘嗎？求細節！】
【我聽說，那女人還有孩子……不說了，私聊。】
阮黎籲口氣，網上沒有給出她的具體信息，但是顯然，這最後的‘私聊’，就是把她的信息散播出去的渠道。
然後，剛才有人就來了。
因為沒見過她，又看見程蕊和嗯嗯在一起，於是就把程蕊當成她了。
這麼說，網友多半也認出嗯嗯了。
一想到這件事把兒子也牽扯進來，阮黎頓時心裏抽緊。
一下午都渾渾噩噩的，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
這件事規模浩蕩，對方來勢洶洶，而且，是知道那天綁架案細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