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阮黎眯了眯眼，想起那個自私自利的女人。
隻顧著自己逃命，好像其他寶媽和寶寶的命都不是人命似的。
當時她就看出來，那個女人的道歉是假的，隻是那樣緊急的情況下，她也沒功夫和她理論什麼。
沒想到現在竟然出了這樣的岔子，這個女人反咬一口，把過錯都扔在了她的頭上。
“我馬上過來看看，你盯著點情況。”
阮黎掛了電話，簡單和聶禦霆說了一下，就要走。
“我陪你。”聶禦霆要跟她一起。
“不用了，一點小事。”阮黎擺擺手，“再說了，你剛公布要參選的事，要準備的還很多，沒必要為了這種人浪費時間。”
“那你去吧！有事就打電話給我。”
聶禦霆又在阮黎額角啜一啜，才依依不舍地放她離開。
……
第一醫院不算遠，阮黎很快就趕到了。
她先去和程蕊碰頭，了解情況。
“手術已經進行了好幾個小時了？”阮黎問。
“是的啊，”程蕊點頭，“但是孩子一直沒有脫離危險。”
“什麼時候開始發病的？孩子的主治醫生怎麼說？”阮黎又問。
“不知道啊！孩子的主治醫生一直不見人！我聽說消息的時候，手術就已經開始了！”程蕊道。
阮黎默了默，叫上程蕊，“走，先去手術室看看。”
兩個人還沒到手術室，就已經看見那晚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病號服，披頭散發坐在走廊的地板上。
旁邊有幾個護士正在勸她，扶著她要起來。
可女人根本不管，推搡開那些拉她的人，繼續坐在地上哭鬧。
本應該安靜的醫院，被她搞得人仰馬翻，像是菜市場似的。
阮黎皺起眉，對程蕊道：“我剛才來的路上給傅少頃打了電話，禾木醫院的婦科實力一直在第一醫院之上，他會安排兩個兒科專家過來幫忙。我們等人來了，再過來。”
兩個人正要走，撒潑的女人忽然尖叫一聲，朝阮黎衝了過來。
“就是你，阮黎！就是你！是你害死我兒子，是你！”
護士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女人。
“病人，病人！我們理解你的心情，現在手術還沒有結束，請你冷靜一點，等手術結果出來再說！”
“你們懂個屁！”女人甩開護士們的手，抬手指著阮黎，“就是她！就是這個叫阮黎的女人！那晚火災，她也在月子中心！是她不準我帶著兒子先走，這才導致我兒子生病的！
我一早就和她說，我兒子身體不好，比其他孩子體弱多病，可是她根本不理睬！還故意把我排到後麵離開！要不是這樣，我兒子怎麼會心肺衰竭？”
“咦，你這女人怎麼回事？睜著眼睛說瞎話！”
程蕊氣不過，擼著袖子走到女人麵前，“你良心被狗吃了？那晚要不是小黎引導我們求救，你現在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排到後麵了？你委屈了！小黎還排在最後一個呢！她差點就被垮塌的大樓給埋了，就是為了讓我們先走！”
女人歪著嘴冷笑，“嗬，你是她朋友，你當然幫她說話！”
“我說的是事實！”程蕊挺了挺胸脯。
“我兒子因為火災病了也是事實！”女人絲毫不退讓，拉住旁邊護士，“你們說啊，醫生是不是說了，我兒子煙氣吸入過量，導致呼吸衰竭？為什麼煙氣吸入過量，還不就是因為營救不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