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聶禦霆不爽的表情,阮黎撲哧一下笑出來。
她已經摸透了男人的性子,於是湊過去,在聶禦霆臉上啜一口。
“新聞才不好看,霆霆最好看!”她聲音很甜。
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後,聶禦霆周身的冰雪都融化,瞬間過渡到了春天。
他回手把親完就要撤退的阮黎又撈回來,重新壓下去一個吻。
“甜甜真的……像你更多些……”他低喃一句,嘴角的笑容繼續放大。
阮黎也沒躲,放鬆地讓他享受一個早安吻。
心情痛快了,聶禦霆自然也就不計較什麼手機了。
他支起身子,靠到床頭,一手把阮黎摟在身側的同時,另一隻手把她的手機又拿了回來。
他快速瀏覽一遍新聞,“莫納的衣服?”
“是啊!”阮黎伸手在手機屏幕上戳了戳,“你看這裏最新消息還說,這個男人是一個多月前從莫納來了K國,之後就不知所蹤。前幾天他剛回來裕京租了房住下,然後就這樣了。”
聶禦霆放大圖片,看著這件衣服,忽然覺得有點眼熟。
“這衣服我好像見過,是莫納宴會廳……”
他說著忽然頓住。
莫納宴會廳,對他和阮黎而言都是一個不想要去提的地方。
就在那個宴會廳,他陰差陽錯地撞見了自己的女兒甜甜。
也正是那個宴會廳,他在富麗堂皇的洗手間裏和洛瑤發生了“一些事”。
這些事他至今沒有調查清楚,所有的線索都顯示他和洛瑤發生過,但他始終不肯相信。
而阮黎最終也選擇了信任他,或者說是……原諒了他。
剛才的話,即使聶禦霆沒說完,阮黎也懂了。
提到宴會廳,她當然也第一時間想起了洛瑤那件事。
房間裏的氣氛突然有點生硬。
還好這時候,房門被楚河敲響。
“閣……閣下?”楚河的聲音有點遲疑,顯然是怕打擾了兩個人溫馨的清晨時光。
聶禦霆立刻翻身坐起來。
他把阮黎塞回被子裏捂好,然後在她額角親一下。
“我去看看什麼事,你再睡一會兒。”
阮黎早就沒有睡意了,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好。”
視線一直跟隨聶禦霆挺拔的背影,直到他推開門出去,又關上門。
她這才拉起被子蓋住下巴,有點懊惱。
她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太糟糕了,明明已經下決心不計較那件事了,可偶然談起時,還是做不到當作沒發生過一樣。
就好像心裏的一道傷口,已經擦了藥,也不會再疼,但那道疤始終在那裏。
膈應。
看聶禦霆的反應,她知道,他也做不到全然不理會。
到底做了還是沒做,他也想知道一個確定的結果。
走廊上。
“是那個人嗎,你確定?”聶禦霆凝眉問。
“很可能就是他,閣下!”楚河壓著嗓子,“我們已經確認,衣服就是莫納宴會廳的侍從禮服。這個款式隻有皇室宴會廳才有。其他人就算是仿冒,也不可能做得這樣精細。
一個多月前,我們調查您和洛瑤宴會廳那件事的時候,宴會廳所有工作人員都在,隻有一個侍從辭職了。剩下的人我們都排查過,他們都沒有給您送過酒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