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域的冰天雪地裏,惟有一處仙境般的青山綠水,氣候怡人。

一座小竹屋,屋後竹林清翠,碧波湖水蕩漾。屋前青草如海,冶豔紅梅紛紛。

“父親!”

一六歲小正太穿了件薄薄裏衣衝出房門,撒了歡兒的往梅園裏跑!

小正太身後跟著一位孕婦,不緊不慢地飄在半空隨小正太進了梅園。

梅園一處六角亭中,有一素袍男子執書而坐,神情正專注。

小正太跌跌撞撞跑入亭裏,一手攥住他袖子,仰著精雕玉琢般的小臉,神情悲淒道:“父親父親,娘親又打我!”

某父親氣定神閑的揚了揚眉梢:“哦?你娘親用什麼東西打的?”

“自然是用手!”小正太氣呼呼道:“打的昊兒屁股都腫了!”[

悲愴委屈的神態語氣,自以為能夠打動自己的父親,小正太精心計算著眼淚落下的時間,聽著某父親看著款款而來的孕婦,道:“下次莫打他了。”

小正太哀怨的掃了眼孕婦,豆大的淚珠一路滾下小臉。

甚是可憐!

他就知道,父親是愛自己的!

“他的屁股都腫了,想必你手也傷的不輕。下次再要教訓他的時候,記得尋我來要藤條。”

小正太瞬間如遭雷劈。

未曾想,他父親又道:“昊兒,欺負娘親實屬大逆不道。去屋後竹葉上懸空站立兩個時辰,不許說話不許動。”

某小正太頓時改變策略,將梨花帶淚的小臉轉向自己的娘親大人:“娘親,你要為我作主啊!父親他以大欺小!”

千音看著這兩張分外相似的臉,幹咳了一聲,道:“昊兒,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尊師重道是我的美德,你怎能叫我去忤逆師父呢?再者,你父親曾任一方仙尊,自然是公正嚴明,不會欺你半分。你莫要以小欺大!”

小正太不依,怒指二人:“娘親,你實在是恥啊!你若尊師重道,那昊兒從何而來,你那肚子裏我的小妹妹從何而來?”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臉天真的道:“昨夜我半夜出恭,瞧見父親將你壓在桌上,與那春宮冊裏的姿態如出一轍。那時候的父親,委實不見有半分仙尊之風采,我……”

他小嘴一張一合,發不出半絲聲響,下一刻,已經一股突如其來的怪異冷風吹向那竹林深處……

千音抹了把汗,一抬眼瞧見重華深深的望著自己,遂不自在的咳了聲。

重華扔了書,緩緩起身,緩緩走來:“那些春宮冊,你不是告訴我,早就燒光了麼?昊兒在哪兒看的?”

“哈哈……”千音幹笑幾聲,指著頭頂陽光:“今晚月色真美……啊!”

重華點頭,唇角微彎:“嗯,是美。”[

“師師師師師父,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昊兒看的春宮冊是你畫得?”

“……”

“不否認便是了。”

“……”

“那冊子裏的主角,是我?”

“……”

“嗯,看來是了。”

“……”

千音哭喪著臉道:“師父,我的人生現在就隻剩下生孩子了,你就不能容許我找點業餘的活兒幹麼?”

重華臉一黑,轉念一想,她生活確實單調的緊。

遂,想了一法子。

第二日,千音發現,臥室裏莫名其妙多了些色彩繁雜的紗衣。

清涼透明,不避體。

重華在一旁涼涼的道:“從此,你的業餘活兒,便是勾引我。”

“師父。”

“嗯?”

重華洗耳恭聽,她道:“我今日才發覺,你竟是如此悶騷,我前些日子剛學了一新詞兒,形容你恰如其分,叫做骨灰級的悶騷男。”

重華是誰?

仙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他啜了口茶水,道:“這是在你冊子裏看的。”又說:“冊子裏有些姿勢不太對,改日你穿上這些衣物我親自給你教教。”

“噗!”正喝水壓驚的千音,噴了!

揩了揩嘴角的水,她紅著一張臉故作風塵道:“那奴家,就等著師父寵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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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眷侶的生活也不過是平頭小百姓過的日子。

晨起看日出,暮時看夕陽,夜裏院中兩盞淡酒觀月色茫茫。

又是一個黃昏,一家三口攜手來到冰河上,遙望冰川日落。

落日的餘暉溫暖的包裹著一家三口,地麵上,三道影子緊緊依偎。

如果這便是幸福,那麼過去的起起伏伏不過是幸福未來時的一場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