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禦醫自小就沒有女人正眼瞧過她,如今有個這麼美貌的女人這樣看著他,他怎麼能不心動。而莫新顏也在這時候抬頭向站在禦醫身後的宮女遞了個眼色,那宮女接過他的眼色,便退了下去。而莫新顏一雙放蕩的手此時已經穿過外衣,伸向那男人的胸膛裏,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撩撥著。
這樣的美人,這樣的撩撥,這樣的春色,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把持不住。更何況是麵前這個禁欲了許久的禦醫。
皇後寢宮裏。
宋嬤嬤把芍藥剛剛通知她的消息告訴了連笙。連笙這些日子一直沒閑著,她讓人找了許多的兵法書。又讓宋嬤嬤找了一些年長的老人每天給她專門講大宅門裏的故事。可以說,她這些日子也算是明白學到了很多的東西。
如今她坐在一張軟榻上,手裏握著一本兵法書,認真的聽完宋嬤嬤的回稟後,她嘴角了然的勾了勾。沒有下決定,而是反向宋嬤嬤道,“嬤嬤,您是老人了。您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她心裏恨不得立刻讓莫新顏去死。可是現在的她沒有往日的那般的衝動。她倒是要先聽聽看,聽宋嬤嬤是怎麼說的。
宋嬤嬤嗬嗬一笑,“皇後娘娘,本來我們還想動手栽贓到常婕妤那邊呢。現在這個真是老天賜給我們的機會啊。如果她現在要和別人媾和的事情讓皇上知道了。皇上必定會懷疑她肚子裏的孩子而且如果這個時候讓皇上往景秀宮走一趟,老奴覺得那個女人是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宋嬤嬤說話間,眼角嘴角已經有掩飾不住的得意。
“可是”連笙幽幽水眸同樣閃過得意之色,可是她又有些遲疑道,“如果我們要怎麼讓皇上擺駕去景秀殿呢?”
“這的確是個難題。”宋嬤嬤垂眸低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讓楚風蹇在這個時候擺駕到景秀宮。
連笙長而卷翹的黑睫輕輕眨著,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到合適的方法。她現在稱病閉著宮,這個時候要是去找楚風蹇。隻會讓楚風蹇更加的懷疑她先前的稱病是偽裝的。如果她不去找楚風蹇,那肯定得別人去了。放眼整個皇宮,真正能讓楚風蹇相信的人也沒有幾個。那個常樂樂她如果去跟楚風蹇說,楚風蹇倒是會擺駕到景秀殿。隻是常樂樂那個女人,生性雖然散漫。但她腦子夠聰明,光看她和莫新顏鬥這麼多回都沒倒,便知道她是個有本事的人。這樣的人又怎麼肯這個時候去攪莫新顏那渾浪。
常樂樂不去,一時間她就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了。
主仆兩皆幽幽的歎了口氣,一時間愁雲便罩到兩人的眉宇間。
隻是這邊主仆兩還在一籌莫展間,那邊徐墨言卻是幫了這兩人一個大忙。禦書房裏,楚風蹇已經收拾好他失落的情緒又開始低頭批改著奏折。夜風微微,吹的人心曠神怡。楚風蹇很快的批完左邊的奏折。他放下手中的毛筆,開始捧起劉公公給他泡好的參茶準備一口喝盡。
“biu”的一聲,半空中快速的掠過一道銀白色的影子,那影子向手裏的茶盞而來。楚風蹇眯眯眼,袍袖一甩,迅速的把那道白影揮開。“啪”的一聲,有金屬掉落在地的聲音。
“護駕!護駕!”劉公公連忙高呼,然後他本人就向楚風蹇的方向衝。護在楚風蹇的麵前。楚風蹇對劉公公笑了笑,隨即輕輕推開他,往那白影掉落的方向走去。
地上躺著一枚飛鏢。
飛鏢上夾著一張紙。楚風蹇俯身撿起那飛鏢。劉公公在一邊,立刻大喊,“皇上,不可。那飛鏢上說不定有毒。”
楚風蹇輕勾了勾嘴角,沒有理會劉公公的話,打開那紙條一看,幽暗的眸瞳瞬間冷滯,俊美無鑄臉上也瞬間的布滿寒霜,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冒起。
劉公公上前,擔心的看向楚風蹇。
楚風蹇將那張紙條緊緊的捏在手中,渾身的氣壓驟然降了下去。他用森寒冷酷的說話語氣道,“劉公公,擺駕到新景爍殿。”
劉公公眼皮猛的跳了跳,心裏隱隱的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今晚可能不會太平。
車輦很快的就準備好了。楚風蹇急不可耐的跳上車輦。隨後讓宮人加快速度的景爍殿而去。景爍殿裏的宮門一向比別的地方關的早些的。當劉公公顫顫巍巍的打開側門之時,忍不住的回頭看了楚風蹇一眼,楚風蹇立時的就跳下馬車,熟門熟路的從偏門走了進去。
楚風蹇此時滿腦子都是他剛才接到的那張紙條,紙條上竟然用挑釁的言語寫道,“你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可你卻不知道你的女人此時正匍匐在別的男人身上,給你戴著綠帽子。字條上還單獨寫了個‘景’字。”楚風蹇當時的第一反應,這信肯定是楚風逸讓人寫來羞辱他的。接著,他便順耳其然的想到了住在景爍殿裏的常樂樂。這新嶪殿剛剛改成景爍殿,這挑釁的字條就弄上來了。這事情八成就是楚風逸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