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我解開身上的布條吧。”楚風逸也是一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雖然麵前的兩個果子是小了些,但現在也由不得他了。常樂樂繞到他背後,剛動手給他鬆綁,楚風蹇那邊忽然皺了皺眉,昏迷中依依呀呀的說了些話楚風蹇要醒了,常樂樂哪裏還能顧得了楚風逸,直接將果子往他身上一塞,跑到楚風蹇麵前楚風蹇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常樂樂。
常樂樂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睛緊張的盯著他,再看到他清醒過後,她眼裏的驚喜再也藏不住。“你身上還疼嗎?對了,要不要喝水?我不會打獵,沒有抓到什麼類物,不過采了幾個果子,你要是肚子餓的話,咱們就先吃果子好嗎?”
楚風蹇的麵色還是有些蒼白,但他的眼角、嘴角,都泛著柔軟的光芒。他伸手捂住受傷的傷口,強撐著身子要從地上爬起來。常樂樂連忙上前輕輕的扶起他。
“水”楚風蹇幹渴著嗓子道。
常樂樂連忙轉身,把早就準備好的荷葉捧到楚風蹇的麵前,服侍著他輕輕的喝下。楚風蹇喝了一些水,喉嚨那裏也沒有那麼難受了。他這才有時間環繞著洞口的景物。但他的目光看到不遠處的楚風逸時,他幽暗的眸瞳微微一滯,嘴角輕輕彎了彎,仰頭問常樂樂,“他,怎麼在這裏?”
常樂樂也看了楚風逸一眼,淡淡道,“我也不知道,我們掉下懸崖後,他後麵也掉下來了。”常樂樂說完,又轉身去把剛才給楚鞥蹇留著的那兩個果子拿了出來。她把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才輕笑道,“你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楚風蹇見她一張小臉上粘著許多汙垢,下身處的外裙也早就沒有了,上身的衣服還破了好幾道口子。他心中愧疚不已,緩緩的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對,對不起了這次是我連累你了。”楚風蹇的眼神處還帶著倦色,一張臉依舊蒼白到極點。
常樂樂抿了抿嘴,勾勾唇,不在意道,“你還是不要多說話了。先吃點東西墊下肚子。”她溫柔的把手中的果子遞到楚風蹇的嘴邊,臉上還帶著歉意,“這果子青了些,可能會酸些,你忍著。現在不像皇宮,咱們得先把人養活了,才能做後麵的事情啊。”
橘黃色的花光在楚風蹇的臉上明明滅滅的跳躍著,楚風蹇虛弱的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縷淡淡的笑容,緩緩的張口,咬了那口果子。
果子果然很澀,酸的他牙齒有些受不了。
但他的心是甜的。
他又緩緩的張口咬了口,慢慢的咀嚼下去,隨即才淡淡道,“你也吃”
“我吃過了!”常樂樂目光沒有在那果子上停留半分。她是真的吃了,隻不過那個果子會比他這個還要酸。酸的她剛才差點就要流眼淚了。
楚風蹇卻是不依,“吃了你也可以再吃啊。咱們現在都這樣了,我都這樣了你得保存著力量。這樣我們才能離開這裏!”
常樂樂媚眼一眯,知道他的脾氣執拗不過,她笑著也拿起那個果子輕輕的咬了一小口,然後又把果子塞到楚風蹇的嘴邊,“你快點吃吧。還等著你身上的傷好了,給我抓魚呢。”
這世上,有種感情叫“可共患難,不可共富貴”,這世上還有一種感情叫“可共富貴,卻不可共患難”,這世上多少愛情最後都是敗在世俗、金錢和權力之下。患難見真情,多麼簡單的五個字,能真正做到的卻沒有多少人。
而麵前的這個女人,他發誓他要永遠記住,麵前的這個女人為他所做的事情。
這一輩子,永遠的不辜負她!
楚風蹇頭上的燒還沒有完全退,在吃了些果子後,一陣眩暈感襲來,他整個人又陷入了昏迷中。常樂樂熬紅了眼睛不停的用自己的手去探他的額溫。
“你對他倒還真癡情,可惜本王得告訴你一些事情。即使你們最後成功的逃出了這裏。楚風蹇也已經不是皇帝了。所以你對他這麼好,完全白費了。”
昏暗的洞中,楚風逸強撐著脊梁骨,將背挺的直直的。隻是他畢竟是中了軟骨散,所以,他又很快的靠在牆壁上喘著氣。
常樂樂手中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她不以為意道,“不做皇帝也好,為了個皇位,看你整天把他惦記的。那個皇位的事情,我也知道些。楚風蹇他的確沒有篡改遺詔,是你們的父皇把皇位傳給他的。而你們父皇之所以這麼做,為的也是挑撥你們兩兄弟之間的關係。原因是你們的母後殺了他最喜歡的女人錦妃。”她說到這裏,又微微頓了頓,“說來可笑,當你們兩兄弟在這裏為皇位爭的你死我活之時,那錦妃的孩子說不定還躲在暗處巴不得你們兩兄弟鬥的個你死我活呢。這樣他還撿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