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通緊張的盯著她看,直到她把一筷子的米飯送進嘴裏,他的嘴角才掩飾不住的笑了起來。他又“熱情”道,“剛才墨言跟我說了一些話,我現在回想起來,覺得很慚愧。你放心吧,你肚子裏的那個寶寶我一定會讓它平安的生下來的。”
常樂樂對百裏通突然轉變的態度有些納罕,她受寵若驚的說了一聲,“謝謝。”隨即的她又開口準備問徐墨言的行蹤,可是她腦子突然一陣劇痛,她“啊”的失聲叫了出來,手裏的碗筷直接掉落在地,碎成好幾塊。她額頭上冷汗直冒,瘦弱的她全身都在發抖。她抱著頭,行狀似鬼魅。
“你給我給我吃了什麼?”她這段時間裏意誌消沉,但這並不代表她沒腦子。聯想百裏通剛才的“熱情”,他能猜測到必定是百裏通給她下藥了。她憤怒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一把掀開麵前的桌子,桌子上的東西“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她忍著腦部傳來的劇痛,銳聲道,“你們為什麼要要害我!”
客棧裏的客人都被她這麼一揭桌子,嚇跑了。而掌櫃的他們,又不敢上前。一時間,整個大廳裏隻有百裏通和常樂樂。常樂樂看不見百裏通,加上腦袋又一陣陣的抽痛。她隻能下意識的伸手摸索著要去抓百裏通,“你,你到底給我什麼藥了?”話一說完,她發現腦袋裏的陣痛感更加的升級,那種銳痛感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深絞著人的大腦神經,她的意識漸漸有些迷糊起來,她所處的黑暗世界開始高速的運轉,而她卻是什麼都不能做,被動的承受著這股疼痛感。
“常姑娘我這不是在害你。我這是在救你呢。你總有一天會謝我的。”百裏通難得的收起臉上開玩笑的神情,神情凝重。
“你你”常樂樂想開口駁斥百裏通的無知,可是她的腦子突然一黑,整個人開始往下跌。百裏通趕緊上前去抱住她,扯著嗓子喊著徐墨言的名字。
徐墨言很快出現了,看到一張臉已經被汗水打濕的常樂樂,他已經能猜測到剛才發生的事情了。他沉默的歎了口氣,默默走上前,從百裏通的手裏接過常樂樂。將她打包抱了起來。
“師叔,她大概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徐墨言心裏覺得很對不起常樂樂。在她被楚風蹇拋棄,眼睛又被弄傷時,還對她使用了那種藥。
他有罪。
他愧對她!
但他心裏也默默的下好決定,他以後一定會補償常樂樂的。
他要對她好,就連她肚子的孩子,他也願意照顧。
他也不敢奢求太多的東西,隻希望她清醒過來後,能真的忘記楚風蹇,與他白頭,偕老一輩子。
百裏通上前替他把了脈,然後撚著胡須道,“差不多要一天多。”
“那剛才吃的藥,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啊?”徐墨言又關心的問道。
提到這個,百裏通的臉色就凝重了起來,“墨言,還有一件事情我現在是必須跟你說了。她的脈搏跳動很有力,我懷疑她肚子可能是雙胞胎或者龍鳳胎。可是她的脈象又給雙胞胎或者龍鳳胎的脈象不同。我也很好奇她肚子的孩子到底會是個什麼樣子的?”
徐墨言才不管孩子是一個還是兩個,他關心的隻是孩子的母親。“師叔,我剛才到外麵看了下,外麵的雨停了。我們正好回去吧。”他心裏急著要跟他的師父借蟾蜍,一看到雨停了,巴不得就抱著常樂樂飛回去咯。
百裏通仰頭看了看窗外的天氣,窗外的雨一停,枝頭上又停上了鳥兒,悅耳的鳥聲傳了進來,讓百裏通也響起了天乾門後山的那些麻雀。
他舔了舔舌頭,歡快道,“嗯,正好我也可以快點回去看你那一直別扭著的師父。”
徐墨言付足了飯錢,三人又坐上了馬車。老馬揮動著皮鞭,馬兒開始撒歡了蹄子往天乾山的方向跑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已經到了天乾門派的山腳了。山腳下有守門的徒弟眼尖認出了老馬,並且先向老馬揚了揚手,老馬停住馬車,百裏通回到了自己的門派,早就忍不住,直接從馬車上跳了起來,“張叁、李泗,你們師叔我回來了,快點來歡迎我了。”
張叁、李泗本是要來歡迎徐墨言的,可看到百裏通,如臨大敵,立馬僵著笑容不停的往後退著。他們這個師叔一回來,整個門派非得鬧的雞飛狗跳。
“師叔,你怎麼回來了”張叁話還沒有說完,便轉身,撒歡子的往門派裏跑,那模樣似是見到了鬼。
“師叔,我去通知師父”李泗心裏罵了張叁的不仗義,也使出飛毛腿,快速的往門派裏跑,那模樣似是深怕跑慢了,會被後麵某人吃了似的。
“丫的!你們兩個兔崽子,你們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們兩!”百裏通不滿的控訴著,也追著他們兩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