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忙,你幫也的幫,不幫也的幫!”劉淵邪惡的笑著,伸手重重的拍了連笙的肩膀。
連笙臉上的神情頓時一垮,整個人瞬間萎靡下去。
禦書房裏,楚風蹇放下手中的奏折,聽著明修彙報的情況,他嘴角勾出一抹詭譎的笑容,淡淡道,“看來楚風逸又把主意打在朕的皇後身上了。不過這次朕要來個順水推舟,抓住他這條大魚。”
明修依舊恭敬的立在那裏聽候著楚風蹇的命令,楚風蹇幽暗的眸光閃了閃,又垂眸命令明修,“明修,你再去盯著那人吧。最好能找出那個劉淵的藏身之地。”
“是!”明修領命退下。
劉公公親自泡好了參茶,半佝著身子走了上來,小心翼翼的把茶放在桌子上,“皇上,喝杯茶提提神了。”
楚風蹇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端過那茶盞,掀起茶蓋,杯子裏的漂浮著幾朵小花,格外的好高。他勾勾唇,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隨即的將茶盞放在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才放下,對身邊的劉公公道,“劉公公,你泡茶的技藝倒是越來越好了。”
“皇上謬讚了!”劉公公連忙半佝著腰恭敬道。
楚風蹇看著他,嘴角溢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劉公公,朕父皇的忌日還有幾天啊。”
“啟稟皇上,大後天便是先皇的忌日了。”劉公公回答的小心翼翼。楚風蹇長睫輕垂,讓人看不清他眼裏的神情。默然了片刻,楚風蹇才又喃喃的開口,“劉公公,這些天多虧了你,如果沒有你的悉心照顧,朕肯定不會有今天。朕謝謝你!”
劉公公瘦削的臉上臉皮輕輕一抖,慌忙給楚風蹇跪了下來,“皇上,您折煞老奴了。”
楚風蹇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親自的走到劉公公的麵前,伸手拉起他,那俊美無鑄的臉上是真摯的神情,他聲線一下子低了許多,“劉公公,過兩天,朕要去和楚風逸會會麵。這一去,朕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有些話現在不說,以後可能就不能說了。”
楚風蹇說這話時眼眸微微睨著,透露出危險的氣息,劉公公聽他說的輕鬆,實則有無限的深意,他的心裏默默的祈禱著楚風蹇這一次能夠凱旋而歸。
“皇上”劉公公驚愕的看向楚風蹇。楚風蹇對著他灑然一笑,臉上難得帶上了一絲玩世不恭。
“假設朕這次回不來了,那劉公公您一定要盡快的離開皇宮。朕在宮外給劉公公買了一些地,劉公公隻要逃出皇宮後,便可以安度晚年。千萬不要再想著為朕報仇的事情。政權接替這件事情很尋常,劉公公切記要好好的安度晚年。”
“皇上”劉公公震驚的看著楚風蹇,眼裏已經有隱隱的淚意,“老奴誓死效忠皇上啊”
楚風蹇莞爾,“對啊,既然你都說要誓死效忠朕了。那朕命令你到時候好好的活下來去。希望你能答應朕。”
“皇上這一次,帶著老奴一起去吧老奴生死都跟著皇上。”劉公公連連磕頭,無論楚風蹇是不是西涼國的皇帝,在他看來,楚風蹇都是他唯一的主子。
別人不知道,但他照顧楚風蹇這麼多年了。他知道,楚風蹇是個非常努力、非常上進,且心地非常好的皇帝。這樣的一個人值得他效力。
楚風蹇眼角輕揚,聲音不自覺的柔下去,帶著些自嘲的口吻,“劉公公,朕連自己的命都不能保證,要是你去,朕可是根本沒有能力顧你周全。”
“老奴願意用為皇上肝腦塗地。”劉公公又重重的磕了磕頭,額角上已經有了淡淡的血痕,可即便這樣,他依舊不停的磕著,楚風蹇卻不耐煩他這樣給自己磕頭了,不自覺的加重聲調,說話的聲音驟冷了下去,“好了劉公公,這事情朕已經定了下來了。大後天你就流在宮裏,朕會讓其他的人伺候朕的。”
“皇上!”劉公公伸手要去扯楚風蹇的衣服,楚風蹇卻不厭煩的一甩袖,直接的離開。劉公公望著楚風蹇離開的身影,熱淚盈眶。當年他還是宮裏被人隨意欺負的小太監時,有次伺候麗妃娘娘時,不小心將茶水灑在宣王爺楚風逸身上。楚風逸當即的就哭了個天翻地覆,皇後那時就冷著連要責罰他,幸好那時候一直不言不語的楚風蹇站起來說,“母後,不要怪那太監。是兒臣剛才一時興起,用手推了推他,他手中端著的茶水才溢出來,濺在弟弟身上的。”
這麼多年了,劉公公一直都記得這句話。如果當時沒有楚風蹇,他早就被人拉出去砍頭了。
當然了,他還記得楚風蹇在幫他承擔責任後,受到的是怎樣的懲罰。當時麗妃娘娘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揚手重重的往楚風蹇稚嫩的臉上的打去。楚風蹇被她狠狠的打了幾巴掌後,又被罰跪鵝卵石。這一跪,就跪了兩個時辰。他當時實在是不能心安,就偷偷的跑過去看他。他看見小小的楚風蹇迎著風頭,身姿挺拔的跪在那裏。他當時就忍不住哭了出來,想要對他說感激的話。可楚風蹇卻笑著道,用稚嫩的聲音道,“沒事的,我皮糙肉厚,被母後打幾下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