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百裏通身子再次一震,身子離開的往後一跳,什麼情況。他這個傻師侄竟然要幫他的殺父仇人?這事情太詭異了。
“師叔,我想好了。楚風蹇現在還不能死。他死了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徐墨言一句話裏淡淡的不甘。他往屋子裏的椅子一座。又自嘲的勾起嘴角的弧度,“師叔你說的沒錯。像我這種類型的男人真的不能獲得女人的喜歡。其實,我想,我是真的喜歡樂樂。隻是楚風蹇比我捷足先登了一步。如果這世上有忘情藥該多好啊。
那我就給她吃,這樣她就忘記楚風蹇。我和她說不定可以重新開始。“他憧憬的說著。
百裏通卻是突然大腿一拍,“誰說沒有那種藥的!你要是真喜歡那個女人,我幫你!”
常樂樂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有些坐立不安。她匆匆的梳了個最簡單的發型,便側耳聽著房門外的聲音。徐墨言從百裏通房間出來時,袖子裏已經多了一樣的東西。他有些局促的站在常樂樂房前的門口,一隻手伸進袖子裏,不斷的摩挲著袖子裏的藥瓶。
他的師叔告訴她,“這藥粉叫‘醉生夢死’,把瓶子裏的藥粉放入她的吃食中,每天一次,這樣連續吃七八天,她就會忘記以前的事和人了。不過這藥也不是萬能的,說不定有一天,她就會又突然想起以前的那些人和事情了。”
他師叔還對他說,“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趁著她失憶的時候快點的娶了她。然後生一窩的小孩子,這樣以後,萬一她有一天突然想了起來。對她來說,你是他的丈夫,你們之間又有孩子。她即使再怪你,也不可能再回到楚風蹇的身份了。這就叫做,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徐墨言忐忑,心裏像是被貓抓過一般,七上八下的。
他幾次抬手想要敲門,可到最後,又都不爭氣的放下手。
鼓了鼓勇氣,他又抬手想要去敲門,可門卻被人從裏麵打開。門內的常樂樂看到徐墨言,眼裏迅速的閃過灼光。“怎麼樣?百裏前輩怎麼說?他答應了沒有?”
徐墨言望著她臉上的急切,他心沉的更徹底了。
“他,答應了。”他避開她的目光,呐呐的低頭看向地板,長睫掩住他眼裏一閃而過的陰冷。
聽到百裏通要給楚風蹇治病,常樂樂壓在胸口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墨言,這次真的謝謝你。”常樂樂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如果不是你,百裏前輩肯定不肯的我知道你跟楚風蹇之間的仇恨你放心,等楚風蹇的病好了,我會離開這裏的。”
徐墨言望著她臉上的歡欣鼓舞,隻覺得胸口煩躁難耐。“我師叔已經在收拾東西了,我們等下馬上進宮。”他留下一句話,拂袖直接轉身離開。等走出了一段距離,見常樂樂沒有跟上來。他停下腳步,伸手摩挲著袖子裏的藥瓶,心頭更顯煩躁。
她心裏、眼裏,在乎的隻有楚風蹇一人。
在這種情況下,他用了這藥,得到的也隻是一個類似行屍走肉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即使真的讓他得到了,也沒有什麼樂趣。
徐墨言咬咬牙,將袖子裏的瓷瓶往客棧花圃處的扔去。那白色的瓷瓶被這麼一拋擲,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隨後沒入花叢中,被翠綠色的草叢給掩埋。
徐墨言挑著眉又看了那草叢一眼,拂袖直接轉身離開。
有了百裏通的應允,剩下的事情都不是事情了。夏斂軒早就在昨晚,便在客棧附近派了些人盯梢著。現在知道百裏通答應了,自然是在最短的時間裏準備好了馬車,來接他們進宮。
寬闊的馬車裏,百裏通半個身子靠在車壁上,手裏提著一串葡萄,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一雙探求八卦的眼睛一會兒瞟了瞟垂著頭不說話的徐墨言,一會兒又看向不時的掀窗簾往外看的常樂樂,不停的搖頭歎氣。
一路上,徐墨言一直在偷偷的觀察著常樂樂,看到她眼裏的急不可耐,他的薄唇抿的更緊了,垂著頭,一路無話。
馬車終於在皇宮外停了下來。夏斂軒下馬,親自的從前麵的高頭大馬上下來,走到馬車前,恭敬的對馬車上百裏通和徐墨言道,“百裏前輩,徐少俠,皇宮到了,兩位可以下來了。”
徐墨言默默的跳下馬車,百裏通伸了伸懶腰,也跟著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因為常樂樂的身份,但她從馬車上走下來時,身邊已經有太監上前來扶她了。
而百裏通則趁著這個間隙,悄悄的走近徐墨言的身邊,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們兩可以聽到的聲音道,“那藥,下到她的吃食裏沒?”
徐墨言沒有回答。
百裏通瞅著他這副模樣,便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丫丫的,你跟你那死鬼師父一個德性。活該你們兩永遠打光混。告訴你,男人不狠,女人不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