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崔大倉進到控製室,他並沒有著急讓我看監控錄像,而是嚴肅地問我:“你說你能看到那些小鬼?”
我愣愣地點了點頭,不知道他為什麼又提起這一茬。莫不是我拆穿了他的把戲,這家夥要殺人滅口?
我正胡思亂想著,崔大倉側過身去跟身旁的混混說了聲:“讓她看看剛才拍到的東西。”
那小混混不信任的看了我一眼,不過還是調出了監控錄像。看屏幕上的時間,應該是半個鍾頭前的。
畫麵中央是一個賭桌,我仔細一回憶,這可不就是剛才那愁眉苦臉的小鬼坐著的賭桌嘛。
賭客們一個個正賭到興頭上,忽然,我注意到畫麵中閃過一個異樣的影子。
“就是這裏,把畫麵放慢。”崔大倉叫道。
畫麵慢了下來,我這才看看清楚過去的那個影子竟是個女人!
畫麵徹底靜止了下來,那人影就這樣停在屏幕中央。我之所以說那是個女人,僅僅是因為她胸前垂著的那兩團腐肉一樣的東西。
她的身體似乎被一層黏糊糊的東西包裹著,五官也錯位扭曲,就好像融化了的銅像一樣。
雖然那幾個小混混先前已經看過一遍監控,不過眼下卻還是嚇得別過頭去。
崔大倉的表情陰沉,扭頭看著我:“你認得這東西嗎?”
我搖了搖頭:“這不是人吧?”
畫麵中那女人突兀地站在那裏,在場的賭客卻都沒有絲毫異樣,說明當時其他人都沒有看到那東西。
至於監控能拍下來應該也實屬偶然,就好像我上大學時看到那些小報雜誌上刊登的靈異照片一樣。
崔大倉厭惡的點了一下鼠標,畫麵終於繼續動了。那女人出現之後便圍著那賭桌轉了好幾圈,似乎在找著什麼東西。
半分鍾之後,老女人離開了賭桌的範圍。崔大倉又調出另外一個監控拍到的畫麵,看背景應該就是西側的套洞。
幾秒鍾之後,老女人出現在套洞外頭,接著飄飄然地進去了裏麵。
後麵的事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栓子死了,並且死的很慘。
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就是那老女人殺死了栓子!
“這女鬼該不會也是你養的吧?”我小心翼翼地問崔大倉。
後者白了我一眼,隨後衝著監控室裏的幾個混混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人當即會意,馬上出去了。
眼下監控室裏就剩我們兩個人了,崔大倉倒也坦誠:“既然你都看到那些小鬼了,我也就不瞞你了。不過剛才你看到的那個女鬼絕對不是我養的。”
其實我並不懷疑他的話,畢竟要是他自己養的鬼,怎麼會殺死他的手下呢。
崔大倉接著說道:“其實那些小鬼也不算是我養的,不過是我從一個會點道術的朋友手裏買的。那些小鬼在別人手裏做牛做馬,甚至用來害人,根本沒有投胎的機會。但是我和那些小鬼有協議,隻要他們在我賭場裏幫我一年,我就請人做法事送他們超度,也算是做好事了。”
我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把養小鬼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我哼了一聲,回道:“你那朋友把小鬼賣給了他,他自己肯定又會再抓幾個小鬼,一年期滿之後又有新的小鬼送到這裏來了。保不齊他甚至會把小孩子直接變成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