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下我卻感受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說實在的,看到這女孩兒的第一眼我便想起了二壯的媳婦兒苗翠花。
一個是胳膊,一個是臉麵,兩個人都是被什麼東西剝去了皮。
這樣想著,我更是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家三口哭完,父親好說歹說才把他們送走。這麼一會兒功夫,母親已經吐了三四次,當下虛弱的癱在椅子上。
過了一會兒,母親的臉色稍微好了些,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問父親:“他爸,我咋覺得這事兒跟當年的那件事兒有點像呢。”
我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父親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我先前聽青子說,二壯的媳婦兒也遇到了這事兒,難不成真的是鬼剝皮?”
這已經是父親第二次提到這個詞了。
當下我趕緊問他:“爸,你說的鬼剝皮到底是什麼意思?”
父親把身子坐正了些,問我:“你聽說過鬼剃頭嗎?”
我點了點頭:“就是一夜之間頭發沒了唄,跟這事兒有啥關係?”
父親又歎了口氣,說:“其實剛才那姑娘的樣子我三十年前就見過一次,當時你爺爺叫它鬼剝皮。”
聽父親說,我爺爺在世的時候也是遠近聞名的神醫,那時候十裏八村有個大病小災的都往我家跑。
三十年前,家裏來了一個奇怪的病人,那是一個模樣姣好的女子,奇怪的是她大熱的天卻帶著一頂帽子。
女子進了屋之後就一個勁兒的哭,後來經過爺爺一番追問,那女子終於開口了,說是自己的頭發一夜之間沒了。
爺爺心想,這算啥大事,不就是鬼剃頭嘛,沒什麼奇怪的。
沒成想那姑娘把帽子去掉之後當即就把爺爺嚇傻了,她的頭頂上血淋淋的,甭說是頭發了,就連頭皮都沒有了。
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齊刷刷的把額頭往上削了去,腦袋上一根根血管就那樣暴露在外麵!
這哪是什麼鬼剃頭,分明就是鬼剝皮啊!
“鬼剝皮”這個詞就這樣被爺爺記了下來,不過自那之後他再也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父親也一直把這事兒當做故事聽,沒成想今天真被他給碰上了。
先是二壯的傻媳婦,後是丟了臉皮的姑娘,保不齊還有其他受害的姑娘。
不過眼下我實在找不到這兩個女人之間有什麼可以聯係在一起的地方,一個是在白水村,一個在上河灣,距離也不算近。
從二壯和老頭子的話裏我倒是有了點線索,她們都是在半夜悄無聲息的少了塊皮!
在我國古代倒是有剝皮揎草的刑罰,不過大都在刑還沒用完的時候人便已經死了。剝皮的劇痛絕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更何況是這兩個弱不禁風的女人!
想到這裏,我更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還有一點讓我很是疑惑,先前那老頭說,等到他們開燈查看的時候,隻看到女兒捂著臉,至於被剝下來的臉皮卻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