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送水果,恰好就聽見了公主和言晚的對話。

聽見公主那麼對待言晚,她本來還有幾分羨慕,可是最後聽到言晚說的話,卻又氣的跳腳。

在婦人的心中,公主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等同於王爵的存在,是該受到尊敬和供養的。

可言晚不過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外鄉女,居然敢這麼對公主說話,簡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婦人手指緊緊地握著水果盤子,猙獰的說道:

“公主,您別生氣,讓我去教訓教訓她吧。”

婦人凶相畢露。

薩櫻緹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婦人,還聽到了她說的話,稍稍有些不悅,但看著婦人那咬牙切齒,對言晚無比憎惡的模樣,又不著痕跡的將火氣給收斂起來。

漂亮的臉蛋上,揚著一抹得體大度的笑容。

“不必了,言晚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還不太了解我。”

婦人不解。

薩櫻緹繼續說道:“她和我接觸太少了,不熟悉便會下意識的抗拒,我能理解的。”

婦人微微皺眉,嘟囔道:“即使不熟悉,也不該對公主您這種態度……”

簡直就是大不敬。

薩櫻緹擺了擺手,和善的笑了笑。

“無妨。”

婦人瞧著薩櫻緹高貴卻又大度的模樣,心裏對她更加尊敬和敬佩,這才是真正高貴的女人,不像是言晚這般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麵。

薩櫻緹瞧著婦人臉上的神色變化,眼底掠過一抹算計的微光。

她微笑著說道:

“不知明日我可否再來叨擾?我想要言晚能有機會了解一下我,也能明白我的誠心。”

婦人哪裏會反對,立即欣喜的點頭,“歡迎之至。”

“你真好,麻煩你了。”

“公主說的哪裏話,您身份尊貴,能來我家,是我家蓬蓽生輝的榮幸。言晚還不識好歹,忤逆你,實在是她的罪過。”

最後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婦人對言晚的憎惡又增加了幾個層次,並且在她的心裏,終於有了正大光明教訓言晚的理由。

若是言晚一而再的忤逆公主,她便親自教訓教訓她做人!

而得罪了公主被教訓,即使是安德爾德,霍黎辰也沒有立場維護言晚了。

這般想著,婦人這段時間壓在心裏的憋屈,變得十分期待的爽快。

薩櫻緹臉上保持著善良的笑容,暗中將婦人的表情變化看的一清二楚。

所有的算計,都在悄然醞釀。

言晚若是服從了她倒是還好,若是不遵循她的意思,那便別怪她手下無情。

自從薩櫻緹來過之後,言晚明顯感覺到,原本已經被壓製了不少的婦人,似乎又蠢蠢欲動的看不順眼,想對她做點什麼了。

但礙於保鏢還跟著言晚,婦人沒有機會動手,隻能一天七八次的對著言晚翻白眼,黑臉色。

言晚簡直是說不出的心塞。

這家的女主人,和她犯衝的厲害。

但到底沒有實際的傷害和太糟心的接觸,她雖然無奈,卻也沒有過多在意。

言晚照常生活,卻沒想到,第二天,送走的薩櫻緹居然又來了。

而且安德爾德和霍黎辰都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