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順勢扶著司爾雲曦往裏麵走去。
因著靠的最近,也最清楚的感覺到了司爾雲曦的情緒、狀態變化,在言晚的麵前,憔悴虛弱的一塌糊塗,言晚一走,立即連痛都不裝了。
而從始至終,他的視線就緊緊地黏在言晚身上,眼裏隻有她的存在。
他就那麼喜歡言晚麼?
可言晚甚至都不管重傷的他……
對比之下,楚楚心裏一陣陣的憋悶,替王爵覺得不值,也更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胸腔裏鼓動著,讓她情緒低落的有些難受。
言晚和霍黎辰率先進了大廳。
走進去,言晚便安排霍黎辰坐下之後,麻利的就拿出了醫藥箱,小心翼翼的開始給霍黎辰處理傷口。
傷口真的是很小很小的,但她卻處理的很仔細,半點責怨都沒有。
一來,即使是這麼小的傷口,她也真的心疼,二來,經過霍黎辰的說受傷的提醒,她也想到,她該和司爾雲曦保持距離。
畢竟也還有楚楚在那裏照顧司爾雲曦。
她始終都是要走的人,司爾雲曦不聽她的拒絕,她便隻能盡可能的保持距離,別讓他陷的更深。
“哎喲……好痛啊……”
思緒間,男人哀嚎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
司爾雲曦在楚楚的攙扶下,一臉痛苦的走了進來,那動作極為緩慢僵硬,十分艱難的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捂著胸口的傷,不斷的哀嚎著。
“好痛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小晚,我還能不能娶你了……”
言晚聽著這些話,心髒突突的跳快了好幾拍,有點不安。
司爾雲曦的傷勢真的有那麼重要?
她有些擔心,下意識的想扭頭去看看,霍黎辰的手卻突然搭在了她的手上,抓著她握著棉簽的小手,指揮道:
“這裏多擦一點。”
言晚呆了呆,手指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力道在走。
霍黎辰俯身距離言晚近了一些,他正好距離言晚很近,低聲說道:
“他沒有傷及要害,隻是看著凶險而已,死不了。”
最後三個字,咬的有些重,還有些不爽。
其實他真實的想法,是真的想一刀刺在心髒上,弄死司爾雲曦的。
言晚聽著這話,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霍黎辰還真是看不爽司爾雲曦啊。
但她懸著的心也就跟著放了下來,霍黎辰說他傷的不重,那必然是沒有什麼大概的,現在哀嚎成那樣,怕也是故意裝的。
司爾雲曦果然還是那個不要臉的智障男人。
言晚幹脆沒有理他,專心致誌的給霍黎辰清洗傷口,頭也不回的對著楚楚說道:
“楚楚,櫃子裏還有一個緊急備用的醫藥箱,你拿出來給他簡單做一下傷口清理。”
楚楚呆了呆,傷口清理?
“我不會呀……”
言晚道:“隻是用消毒酒精擦一擦四周的血跡,很簡單的。”
這樣的事,楚楚倒還是會的。
她沒再猶豫,立即將櫃子裏的備用藥箱給拿出來,放在司爾雲曦旁邊的桌子上,將消毒藥水給找了出來。
粘在消毒棉上,就要去給司爾雲曦擦血,但剛伸手,她卻又尷尬的僵住了。
司爾雲曦的傷是在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