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兔兔也是如此,她正在熟悉控製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個可能,百奇滿是緊張,又急切的問道:“你是用了多少時間醒來的?醒來後,又是用了多長時間能控製身體,讓身體動?”
金剛女回答,“一天。”
“一天?”
百奇淩亂了,方才想到的可能性,就像是骨牌一樣被推翻了。
兔兔已經半植物人的狀態好長一段時間了。
“那你知道,其他人的蘇醒時間麼?”
金剛女:“不知道。”
她表情漠然,顯然並不關心這些。
想來,從很小的時候,就經曆了這樣的生死體驗,醒來之後,雖然活著,但卻又和身體剝離,感覺不到真正活著。
還日日夜夜的被訓練著,灌輸著殺人的理念。
她的世界裏,也不會在乎,關心別人。
百奇看著她冷漠的臉,心中,竟然有了些側影之情在滋生,覺得她也是個可憐人。
“你叫什麼名字?”百奇問。
女人麵色冷漠,“這和研究無關。”
百奇勾唇笑了笑,伸手,將記錄的冊子遞給她,說的冠冕堂皇。
“研究冊需要等級研究者的名字,這也是研究中的一項。”
“寒止。”
女人生硬的說出兩個字來,似乎對這個名字也十分陌生。
她很少說話,更似乎從來沒有說出過自己的名字。
名字對她而言,不過是個代號罷了。
百奇挑眉,“寒止,倒是挺適合你的,比金剛女要好聽點。”
寒止沒有理會他。
除了研究必要的話,她向來不會多說半個字。
百奇有了收獲,今日便放過了寒止,收了東西便急匆匆的走了。
寒止說她醒來的經曆,給百奇很大的啟發和突破口。
他現在急需知道組織其他強化人的資料經曆。
那些孩子都是多久醒來,如何醒來,這或許便是喚醒兔兔的突破口。
這幾日,百奇都潛心研究兔兔的病情,還沒有走出過這個院子。
他走出去,看著陽光,都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習慣了它的溫暖。
但是他卻始終沒有習慣路上遇見的人,那愁眉苦臉的模樣。
之前他剛醒來的時候,院子裏的人也是這種氣氛,當時他專注力都在兔兔的病情上,並沒有太多注意。
現在反倒越發覺得哪裏不妥,不太對勁了。
百奇心有所思,一路走到了言家的指揮部。
讓他更加意外的是,現在正是和雲家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指揮部是最忙最亂人最多的,可是現在,裏麵卻隻有寥寥幾個人,做的事情也很單一。
該坐鎮的弓芝瑜和言震澤也都不在。
百奇訝然,這仗不打了?還是指揮部搬了?
他急忙上前,拉住一個人問,“夫人呢?”
“夫人在臥房裏吧。”
怎麼會在臥房?百奇更加懵了,又問,“那老爺呢?”
“老爺大概也在臥房吧。”
大白天的,老爺和夫人,都在臥房?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百奇心想必然是出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大事了,他急急忙忙的就朝著弓芝瑜的臥房走去。